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林微不知何時解開了她的腰帶,衣裳早已敞開,隻須一扯,她便會隻剩肚兜。而林微在她麵前也從未自認君子,一個手勁兒就令她馬上與自己袒裎相對,傾身堵住吐出滿是抗議的唇瓣。
隻見床幔內人影晃動,此起彼伏,不久便吟哦聲四起,滿園**。
臨近黃昏時分,林微才飽足的放過李虹漣。而本想親自為林微備酒菜的李虹漣卻呼嚕嚕的睡著了,磨蹭半天也不願醒。林微笑著搖搖頭,從門內隻探出頭喚來彩月備好熱水,並吩咐了食膳。
眼前的浴桶大得足夠塞滿倆人。現下裏麵已放好了熱水,並撒了一籃玫瑰花瓣,熱氣伴著香氣撲進鼻翼,令人鬆散了神經,頓時心曠神怡。林微解開**,露出不輸李虹漣的曼妙曲線,光潔的皮膚更是李虹漣一直羨慕又嫉妒的。將盤起的青絲放下,林微踏進了浴桶。
水因人的進入而起了波浪,花瓣隨著漣漪漂浮在水麵,胸前的雙峰亦在花瓣的蕩漾中若隱若現,沾染著水珠的肌膚看起來更加晶瑩剃透,被熱水包圍著的身軀慢慢有了潮紅的粉嫩。
林微抬起兩臂放於桶沿,身體偎著桶壁,開始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感覺水浪被拍起,本來隻到鎖骨的水位突然上升到肩膀上,意識到有人擠入桶內,林微警戒地睜開眼睛。
“咦,怎麼醒了?人家還以為很小心的,想鑽進來嚇嚇你。”說著,李虹漣撅起嘴,為自己小計謀的失策而懊惱。
“看來是我不夠努力?”林微寵溺的笑著,把李虹漣攬進自己懷裏。“才讓你有閑心來捉弄我。”
“你還敢說。”提到這,李虹漣有一肚子的怨言。“你看看我脖子,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是你的印子,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那就學我穿高領子的衣裳嘛。”林微壞笑著,又啄著脖子來了一口。
為了女扮男裝不被識破,林微哪怕在炎熱的夏天都必須穿高領的衣裳,以免被人發現沒有喉結;為了使聲音聽起來有男性的渾厚,她得常年吃辣,使聲帶受損,且壓低嗓子說話。就連女子獨有的雙峰,也得用長布捆了個嚴實,再穿著無任何線條修飾的男裝,掩蓋女子的曲線,從視覺上將身形拉平抻長。
李虹漣皺起鼻頭,搖頭道:“不要。人家要打扮得美美的。”包到脖子以上的夏季服飾可沒什麼美感可言。
林微纖指點了下她的鼻頭。“你本來就很美,勿須那些花枝招展的裝飾。”
李虹漣聽見林微的讚美,不禁得意的笑了,俏皮道:“你看見的是我光著身子的美,我要給別人看的是穿了衣裳的美。”
“幾日不見,你這小丫頭也伶牙利齒起來。若是再過幾年,我可要被你一張小嘴治死?”林微半取笑半打趣,話未落卻轉過身去,背對她,道:“來,給爺刷刷背。”
“哪樣這樣子的呀,說不過人家還要人家給你搓背!”李虹漣說得不情不願,卻還是乖乖的拿來本掛在桶沿上的毛巾,溫柔的為林微擦拭起來。
她的夫君是女子,她知道,但她還是愛她愛得無可救藥。
氤氳的水氣彌散,薄薄的霧令人迷幻,讓她回想起過往——
那個清晨,她十四歲時,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院子搬來一戶鏢師,林微也在其中。
兩人本來是互不相識、互不牽扯的。但鏢師們每天都要早起練武伴著呼呼喝喝,讓習慣日曬三杆才起床的小郡主很是苦惱。連續幾日後,又是一日天方魚肚白,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又開始了震天的呼喊聲,讓仍在清夢中卻頓時被驚嚇滾下床的李虹漣忍無可忍一腳踢開了威海鏢局的門,也從此踢開了倆人的姻緣門。
“你們這些粗漢給我停下!”
本來三師兄七師弟的相互吆喝著怎麼來拳去腳的人楞是全停住了,隨著李虹漣的嬌喝,忘了自己方才的動作。倒不是被一個女娃的聲音嚇住,而是諾大的院內各個都是男子,並且都光著上身滿頭大汗,還有幾個毛頭小子臉皮薄,被一名頗有姿色的少女氣勢洶洶的盯著總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