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節 深秋的法蘭克福(2 / 3)

市政廳裏,聽說有至1806年為止德國所有帝王肖像油畫。

聖巴托洛莫大教堂在一個坡下,裏麵的一些凹處斷牆,就是那些遺址,什麼浴池和行宮的牆基,拱形地窖的牆基,全是古羅馬人的。很搞笑的是右邊的一個建築物上,掛有一個大廣告牌,是關於中國毛時代的一個影像資料展覽。他們特關心牽掛中國,中德少說有一萬裏吧。毛時代與他們有什麼JB關係,打屁不沾大腿。太“牽掛”他人是一個災難。不過他們與英法美搶了咱們不少寶貝,八國聯軍時在咱中國燒殺擄搶,如今歐洲大地遍地是咱中國的古物,有的一個小鎮上的博物館就會珍藏咱圓明園的寶物達一萬件,這些強盜!想起都氣憤。

教堂在裝修,外牆四樓以下用布幔住了。哥特式的尖頂直刺青空。自1152年開始,德國的皇帝均在此產生。爾後的加冕大典也是在此,因此該教堂也被稱為帝王大教堂。但1867年一場大火,損失慘重,不過因禍得福,修複時加了高達95米的鍾樓,更加壯觀。不過整個教堂還是800多年前的。為何800年不倒?奧秘就是在石頭與石頭之間,磚頭與磚頭之間都用鐵柱穿了起來。教堂裏並不是十分壯觀,禱告的人也不多。但這裏麵有個密室,卻是德23位皇帝中16位在此選舉產生的地方,因此這裏麵有1422年手工製作的銅板畫,表現德國著名帝王的曆史故事及他們與教堂的關係。如查理大帝、德意誌路易王、奧托大帝、孔拉德三世、紅胡子腓特烈一世等等。南門有7位先知的雕像。青銅浮雕的大門則是漢斯·梅特的藝術傑作。大門上端網狀拱形頂上是14世紀製作的浮雕群像,表現的是耶穌進行最後審判的聖經故事。

在靠北麵的牆上,有一組耶穌十字架受難的雕像。最為壯觀的就是一組目前德國最大的管風琴,有114個音栓。當它發出聲音,與唱詩班一起出現時,可以想見它的神聖、莊嚴、壯觀和美妙。

粗覽了一下亞麻布交易大樓,是與教堂同時建造的。從舊市政廳經布勞巴赫大街,從白鷹巷左轉,巷子終點叫梅花鹿溝——一個有點中國山區的名字。中世紀這裏的人們還能大量捕捉到梅花鹿等野物,可見這名兒久遠。這裏是條僻靜的巷子,馬路中間鋪的是石磚,但可以走汽車。車不多。這裏就是歌德的故居。

歌德故居已在二戰中炸毀,但室內的文物被有心人全部疏散轉移,房子現是重修的,屋內的所有東西又是真的。歌德對我們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他的《少年維特之煩惱》最為有名,還有《浮士德》。故居大門不開,要從旁邊叫格羅撒·希爾施格拉本通道進入歌德博物館。進去要上十多級台階,台階右側牆上有一個歌德浮雕,左邊牆上即歌德故居牆爬滿了紫藤,院子裏還有一棵卷葉楊,枝繁葉茂,一個人工泉水孔有清水涓涓而出,象征歌德文思如泉湧吧。

一樓有歌德各種著作和紀念品出售,都很貴。我們由此進入歌德後園。在一間房子裏擺著歌德父母雕像。父親是個富翁,花錢從皇帝卡爾七世處買來了個皇家顧問空頭銜,終身賦閑在家,收藏書畫寫點遊記消磨時光。39歲時娶了當時清寒的法蘭克福市長女兒為妻,這就是歌德母親。他的後花園分兩進,種滿了各種鮮花。特別是玫瑰和月季,還有一些長得青碧可愛的植物。在二進花園裏,有一個長條椅,我在那兒坐了下,算是感受歌德閑暇時的意境吧,沾點靈氣吧。

然後我們從廚房進入歌德故居。廚房有私用井台,有各種18世紀的廚具。歌德生於1749年8月28日,1755年搬至魏瑪前一直住這兒。廚房左邊就是餐廳也稱為“藍色廳”。二樓有一個“北京廳”,貼的全是中國式牆紙。看來歌德跟德國人有同樣的嗜好,就是關心中國。萬裏之外的中國在他們眼裏,有點像神話。這個廳平常不使用,隻是在他妹妹柯爾內莉亞婚禮時使用過。有個音樂廳可看到當時的豎弦鋼琴,取暖的鐵爐。三層是路易十六風格的走廊,天文鍾依然在走動,上麵有一頭小熊,如熊的姿勢傾斜,則表示要上發條了。歌德誕生在三樓。母親的房間有歌德父母的肖像,還有他母親用過的帶針線的老式縫紉箱,夜間使女用的小燈籠。繪畫廳裏有他家收藏的名畫。書房很大,兩壁皆書,但那是他父親的書房。

歌德的房間在4樓。歌德在這裏寫下了《少年維特之煩惱》和《浮士德》的初稿。在走廊裏掛著《少年維特之煩惱》中的女主人夏綠蒂的剪影像。

關於《少年維特之煩惱》,我家裏的這本書是81年由人文社出版的一套德國古典文學作品,有萊辛、海涅、歌德、凱勒等的《拉奧孔》、《歌德談話錄》、《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綠衣亨利》和這本,定價0.44元,購於1982年4月19日,公安縣書店。扉頁上有我抄錄的一段歌德的話:在世界上,隻有愛才能使一個人變得不可缺少。這本書不過一個大中篇的字數,9萬來字,且是一個24歲的小青年的作品,卻能轟動世界,這真是不可想象。他自己說他是在夢遊和不自覺的狀態下寫成的這本小冊子,哪知剛好碰上了當時德國思想解放的“狂飆突進運動”,由於他寫出了那個時代亟需的叛逆形象,竟成為了這個運動的旗手,有點像咱魯迅同誌喔。“德國人模仿我,法國人讀我入迷/英國啊,你殷情地接納我這個/憔悴的客人;/可我是何等地歡欣鼓舞喲,中國人/也用顫抖的手,把維特和綠蒂/畫上了花瓶!”

歌德的這首詩預測得對了,150年之後,中國果然將他的名字四處傳揚。不過當時肯定不會有,歌德同誌隻是這麼想,或是在某一個中國花瓶上看到了有外國女子的像並以為畫的是夏綠蒂而中國都知曉了他的大名。

10月13號下午5時的書展開幕式,此時的法蘭克福街頭已經很中國了,到處都懸掛著方塊字的招貼。當習近平和德國總理默克爾來時,先是警察的摩托車隊開路,再是汽車隊。之前我們看到警察在書展建築物前的各個花壇裏尋找爆炸物,警犬高大威猛。

書展中心像個航空港,參加的人太多,進入裏麵要進行安檢,排隊很長時間。開幕式主席台是一些巨大的書的造型,旁是法蘭克福音樂和表演藝術大學樂隊爵士樂團,在每個人發言過後他們都要演奏一段爵士樂。有同聲翻譯機。主賓坐台下,不像咱中國,領導人坐一排兩排N排於台上,與台下形成對峙,顯示自己的身份。且講話順序已在冊子上排好,沒人宣布誰誰講話,別人講完了你上台就是,也沒有什麼扯蛋的禮儀小姐引導,就是因為如此,尊敬的鐵主席講完後未注意有個台階,在下台時摔了一跤。德國書商與出版商協會主席賀內菲爾德開場就是批評中國人權,一點不給麵子,還有那個法蘭克福女市長羅特,也是當頭一棒。德國人真的牛逼。牛逼得讓我們有些無奈。但有個人說得有點道理,我記下來的話是:書不是懷舊的載體。關於穀歌壟斷問題,他說所有書商、出版商和作家們的努力,最後竟被一個公司壟斷,他們侵占了所有人的版權。指穀歌的搜索功能太強大。本人的小說就在各種網站裏找得到,沒人付我任何報酬,隻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