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節 深秋的法蘭克福(3 / 3)

這個人還說,在數碼時代,作家不是無作為的,他們正把他們的寫作轉入新的載體,如數碼。他說語言不論在何時,都是一個活躍的巨人。要有文學無國界的文化交流,要讓所有人享有人權,自由的精神是超越國界的。

羅特的話我記了一句:文學包涵了社會的討論。一個人的自由和人權不能成為集體形態,帶到現實中去。

黑森州州長科赫說,書展是一種精神交流,任何一個人的聲音都是在世界上有他的地位的。

默克爾的講話比較溫和,她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現在有求於中國。這個狠角默克爾顯得很蒼老,雖是53年生人。兩條嘴際線牽到下巴了。她說到書在網絡時代的確遇到了麻煩。但她說她作為一個東德人,認為書很重要,當年就有許多人悄悄把書從西方帶到東德來,在慶祝柏林牆倒塌20年之際,她認為書充當了一個角色。她說到因為現在經濟危機,要讓出版營業稅保證最低,考慮到數碼時代正在發展,要將這些帶入出版法。一個是低稅,一個是在網絡時代保護知識產權,哈,掌聲經久不息。但中國人沒鼓掌,因為這是人家的事。但一個民選總理,隨時糾正調整政府的政策,為更多人著想,這樣才有選票,倒是可以學習的。難怪默姐會連任的,她會討選民心歡。

晚上因為要觀看音樂會,在法蘭克福酒店裏的日本人料理店“將”吃麵對付了。裏麵放了紫菜、黃瓜片之類的,這種麵是便宜的,11.5歐,人民幣120塊錢吧。湯又甜又鹹難以下咽,隻好多放醬油。旁邊的一些德國人在那兒研究筷子,不知道怎麼用筷子夾起長長的麵條,可憐的日耳曼兄弟。

“2009法蘭克福書展中國主賓國開幕式音樂會”晚8時在法蘭克福老歌劇院舉辦。這個老歌劇院二戰中也是一堆瓦礫了。上世紀七十年代末重建,此歌劇院是法國巴黎歌劇院的複製品,1880年修建,為文藝複興時期後期風格。重建花費約2.4億馬克。歌劇院充滿了古典氣息。這次來演出的主要是上海歌劇院交響樂團,指揮為張國勇,還有一支德國多特蒙德合唱學院少年合唱團的小演員隊伍。

這一天的老歌劇院布滿了中國元素,就像法蘭克福街頭一樣。華僑女人們穿上了旗袍,老歌劇院至少有6層,上麵兩層就像我們在電影中見到的一樣,是一些包廂,貴族名媛們在厚厚的天鵝絨帷幕後麵觀看演出。4樓有各種甜點飲料,可以聊天。詩人田禾因沒吃晚餐,饑腸轆轆,隻好點了兩根香腸和一盤爛泥樣的食物,又找不到翻譯,不知是什麼。還花了十幾歐。吃那盤爛泥,難以下喉,扔下了。吃時又沒有點飲料,主要是不認識那些可喝的瓶瓶罐罐。後來艱難地吃完了,還是要找水喝,終於找到了可口可樂的標識,一瓶3.5歐,咕嚕咕嚕喝淨了。

整個歌劇院大廳全是赭紅色裝飾,非常典雅、氣派、高貴。深紅色的舞台,後麵的背景牆是一組管風琴浮雕。音響效果極佳。

演奏有貝多芬《艾格蒙特序曲》作品84號、約翰·施特勞斯的《藍色多瑙河》、《笑之歌》(輕歌劇《蝙蝠》選曲,由女高音迪裏拜爾演唱,她現是芬蘭國家歌劇院和瑞典馬爾默歌劇院終身獨唱演員)。男高音是魏鬆。還有板胡與交響樂隊的《花梆子》,板胡演奏為薑克美。唐俊喬的笛子演奏《歡樂歌》。

德國少年合唱團的海因裏希·維納的《野玫瑰》,我意最為美妙。

當然,最受歡迎的就是郎朗了。他先是演奏的《黃河》第二、四樂章,受到的歡迎無法想象,掌聲有五分鍾之久。後又演奏了一首短曲,是舒曼的《夢幻曲》。他很投入,有表演天分,對音樂的理解超群,進入了真正的夢幻世界,誰能把那樣的意境闡釋得如此美妙沉醉,隻有這帥小子。後來外國人不間斷地持續地鼓掌,希望再能聽他彈奏一曲,但那已不可能了。他在國外的影響非同一般。演出結束,他把所獻鮮花拋給了觀眾。

法蘭克福的夜晚很美好。

還有一些可記的是,這個城市的書店有的將書櫃放到人行道上,你可以行走時突然發現一本好書,然後進店裏交錢。書也沒人守的,書也幹淨,因為這個國家(城市)一塵不染,不擔心書會蒙上灰塵。他們的蔬菜也是放在路邊上櫃的,不擔心城管來掀攤子。他們的車設計如藝術品,貨車也是,琳琅滿目,所有的貨車像剛出廠一樣幹淨,漂亮。滿街是奔馳、寶馬,出租車全是奔馳。他們的有軌電車是讓人的,有人過軌道,司機會停下車來揮手讓你先走,很有趣。步行者過斑馬線,先按一下電杆上一個開關,這樣如沒車來可縮短你等紅燈的時間,有車來就是給了車信號,表明有人要過馬路。另外,所有車的車燈大白天是開著的,這樣可減少事故發生。因為在德國不限速,高速公路上也是,可開200多碼,但事故發生率很低,因為開了燈,超車等於是告訴了你,有燈光作為提醒。另外他們的貨車屁股後頭的保險杠很低,快到路麵了,這是防備小車追尾鑽進貨車底部去。

還有他們酒店的開關如馬桶衝水開關安在牆上,有五寸見方,很大,輕易可按動。不像我們的,有時按動還要一番力氣。他們的潔具異常精美。總之,這個國家講究設計,所有的設計都是人性化的。是人享用的,不是畜生享用的。在咱們這地兒上,對付人,甚至對付自己,像對付牲口一樣簡陋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