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她隻是降落時不小心撞到了腦袋,根本不是腦殘啊混蛋。
話說,你不是該好好反省一下,為什麼你自由落體時要做捧腹大笑這種高難度動作?
某末在六年後望天,隻是望天。灰瞳依舊仿是沒有聚焦,透過了眼前的一切。背後她那越發帥氣的哥哥在屋裏練琴,很好聽的鋼琴聲,聽著聽著染桐末蹙起了眉站了起來卻始終抬著頭,一步一退著試圖走出房間,結果自然是摔倒在地。於是就開始扯著嗓子猛嚎。梁太郎合上琴蓋跑過來“末末怎麼了?是我彈的太難聽了麼?”擦掉眼淚,染桐末搖搖頭被土浦梁太郎拉了起來,“我是餓的。”
隨後跟著土浦梁太郎進屋走到一半卻停下,“呐呐梁太郎,”土浦少年無奈地插話,“呐呐小末我是你哥哥。”“總有一天你像我這樣望天時,會想起什麼東西的。”少年轉身,一臉沉重地走過去拍拍她的頭:“咱家不是露天的,你望的是天花板,丫頭。”
她聽到這裏,總會無來由地笑。不知是笑什麼。
望不到的......看不到了......
那條,回家的路。
她喜歡天麼?還是喜歡望天時觸景生情呢?真是可惜。染桐末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什麼少女情懷產生過。
但同時,也不可能因為莫名其妙而莫名其妙......雖然這是很莫名其妙的話。
你說......如果我連記憶都失去,還留下什麼呢?
什麼,都留不下不是嗎?
所以,更不能忘記啊!
她隻是這樣在心中決定,卻不知這決定更似祈求。
天空......
神的後麵,有她回家的路。
可是,神既不會敞開大門,她也不想回去。
也不是不想,而是因為知道回不去了,所以不想。
所以,隻剩記憶了。
然後,好好活著。
同時,在好好活著的同時,將那記憶深藏心底。不要試圖回憶,因為徒勞無功;不要試圖嚐試,因為束手無策。
染桐末笑了,土浦梁太郎並分不清那笑容中隱藏的實際含義。然而土浦梁太郎放緩了腳步,“小末,想要合奏一首加伏特嗎?”“好。”染桐末走向了自己的小提琴答道。
染桐末想,她已經忘了。
染桐末真的已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