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最終,這場戰鬥,還是沒有打響。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憑染桐末那表現出的一貫平和,因著朽木白哉一句話就自顧自挑釁反而不符合她的風格。於是酒宴重歸熱鬧,就連朽木白哉也在四楓院夜一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抿唇飲酒。染桐末捅了捅身旁的平子真子,“你方才想要說什麼?”平子真子頓了頓,放下酒杯,下一秒哥倆好的大展手臂擁住了染桐末的肩膀,染桐末倒是不在意他這樣的舉動,“所以呢?”
“末,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浦原喜助?”
染桐末一怔,下意識掃了一下周圍人們的視線,才暗歎幸好沒有人注意到兩人壓低聲音的對話。“所有人都說我過的輕鬆瀟灑,其實不盡如此。我似乎總愛給自己找那些麻煩活,等醒悟時發現年歲徒增。‘不管是春溫秋肅,還是大喜悅大悲憤,最終總都是回歸曆史的冷漠和理性的嚴峻。’我……”
“你又要講大道理了。”平子真子聳了聳肩,“表示一下我無奈的態度,你繼續。”
“是的,如你所說,我又要講大道理了。【任何一個真實的文明人都會自覺不自覺地在心理上過著多種年齡相重疊的生活,沒有這種重疊,生命就會失去彈性,很容易風幹和摧折。】就如我,與你相比,我是理所當然的文明人。我會為一時的感時傷懷幼稚,也會因突來的危機而成熟。不同的危機在心頭打架,有時會令自己苦惱。”
“所以,每個哲學家都是瘋子,或者心理變態。”平子真子聳肩下著這樣的定論,“你不該總是想的那麼多,你會被逼瘋,毫無疑問。你被自己的氣壓罩住全身,無端的感動,無端的喟歎,常常像個傻瓜一樣木然佇立滿目滄桑,一會兒滿腦章句,一會兒滿腦空白。”
“這聽起來像是在罵我,你覺得我是瘋子還是心理變態?好吧好吧我知道我說的那些話你都不愛聽了,那麼我們換個話題......”染桐末故作平常地扭過臉去不看他,平子真子卻並未陪同她打哈哈,“是我不愛聽還是你不愛聽?”
“怎麼我突然發現,你不像你了?”染桐末眨了眨眼,“往常的你,除了初見時,可沒有那麼咄咄逼人,到底是……”“為什麼我會咄咄逼人?你真的不明白麼,末!是我不像我了,還是你不像你了,至少不像你所偽裝的那樣悠然自得?”
染桐末嘴角微微抽噎,試圖反駁卻沒能成功。
“這樣下去,你會被逼瘋。”平子真子無奈地雙手捂臉,“雖然這不是我一開始想要和你闡述的問題,但是毫無疑問,相比較那個有關情愛的事,你的心理狀況更值得我擔憂。”你的心理狀況值得擔憂,你過目不忘的記憶讓你記得所有人做的所有事,無論好還是壞;你盡量壓抑的能力能夠創造或毀滅世界;你的想法超出尋常,你意識到這裏並盡量抑製。
【這樣下去,你會被逼瘋。】
“你說過的那個夢,你還記得麼?你再次經曆了什麼?夢境還是另外的空間?你甚至掩飾不了內心的急躁,‘一句話能夠挑撥的染桐末’,天啊你真的沒看到四楓院夜一剛才詫異的眼神?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身份難以複製,他們甚至會懷疑你不是染桐末。夢境,還記得麼?那是潛意識……”
染桐末微怔,突然握緊顫抖的右拳放在唇際,近似懇求的語氣,“停下真子,停下。”
平子真子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你看著我,你不能繼續想下去了,你在刀魄殿中的時間太長了,我以為是有人治愈了你,可實際上你隻是嚐試自己治療自己。十年前索性還有成效,但那遠不是成功。你把所有那些情緒傾注全力封鎖,十年後的如今你居然已經困不住它。是的,你在治療,而還未治愈,別想太多,聽著……”平子真子按住她的肩膀,兩人之間的動作終於引起了他人的注意,京樂春水按住浮竹十四郎站了起來,“怎麼了平子?”
平子真子揮了揮手,“浦原,你過來浦原。”他說著對京樂春水說道,“去叫風間,叫他過來,我**早該知道,一個人關在那個地方八十六年,八十六年。鬼知道她這幾年又被該死的送到了哪裏?誌波海燕,你帶著朽木白哉先走……不不不,你們先都離開。”他對著愛川羅武和六車拳西說道,後兩人也知道在這裏人多沒有用,趕緊帶著副隊離開。
四楓院夜一衝著誌波海燕點點頭,“白哉走吧,改天再請你喝酒。”
********************這裏是末隱藏劇情終於開啟的分界線*****************
風間千景來時,看到了像缺氧的魚一樣大喘氣的染桐末。她身旁是眼神複雜的平子真子以及漸漸露出了然神色的浦原喜助。風間千景當啷一聲將手中的煙袋放在桌子上,掃過浦原喜助,“平子,你不該逼她。”“你我初遇時你這樣對我說,那時我聽從了,接下來幾十年的平和我也以為你是對的風間,”平子真子看著她蒼白的臉龐上彌漫痛苦,“可是該死的她又經曆了什麼?常人一個禮拜的閉塞都能瘋癲,哪怕有你的陪同可她忍了八十六年,那些都能承受,我想象不出什麼能夠讓她這樣……再不讓她說出來,她會瘋的,你我、還有你浦原喜助這個始作俑者都明白,那是真正字麵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