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師父常常跟我說,:製心一處,就能發揮巨大得作用。默然澄心,身心收斂,外境不擾,內心無動,身口意安住於清淨之中,則妄想不生,迷惘即去,心性現前,正念便生,正念久久凝定,則可直入寂照、不二之定境。定境、深邃、凡心、驅除、心言、無二、開言、即法、均成、魔障,唯心、是道,唯法。”
“師傅還說,修真一途首重修心,若是不能做到心無旁騖,即使再好的天資也難以,走的長遠。而我自知自己天性愚鈍,因此,自然是一次隻做一件事。事情就是這樣,還望真人開恩,能收下弟子,否則我就又要成為無家可歸之人了!”童百練可憐巴巴的看著太虛真人,生怕他被拒絕!
“哎,你的天資是差了些,不過老夫對你卻是極為喜歡,亦極想收你為徒,可惜隻怕有人不同意啊?”太虛真人一臉的惋惜之色,抬頭朝天邊瞧了一眼,道:“是不是啊,枯榮大師?”
“枯榮大師,師父…”童百練聽到‘枯榮’二字後,激動的朝天邊看去,卻見碧空如洗,一望無際,哪裏有什麼枯榮大師,不由的一臉失望。
“不澡不垢亦非青,行道圓明見性通,行至水窮山盡處,那時方見本來真”太虛真人笑著道:“枯榮兄,你要是再不現身,你這弟子,我可就收啦!”
“道邪兄,一晃數十年不見了吧,看來你參悟那‘瀛墟’,收獲不小吧?你連名字都改了,‘太墟真人’不錯,不錯。”聲音洪亮無邊,卻又和藹親切,讓人聽了猶如沐浴於佛法之中。“師傅”童百練激動的望著天邊,一滴眼淚不自禁流了出來。
天邊,一位得道高僧年逾古稀,一身金色的袈裟披於身上,胸前掛著一串金色的佛珠,每顆珠子都成佛狀,顆顆金光耀眼,全身金光環繞,一派仙家下凡的氣勢。太虛真人聞言一臉笑意,道:“讓枯榮大師你見笑了,山居清苦,閑來無聊,觀摩觀摩先輩石刻,純屬玩鬧登不得大雅之堂,見笑見笑了!”枯榮大師隨意的掃了一眼童百練,訝然道:“哦,難道道邪你參悟這麼久,還是一無所獲!”
枯榮大師與太虛真人相識數百年,太虛真人原本道號:天道邪,十數年前才改號為:太虛真人,枯榮對太虛真人的性格極為了解,知道其必然是沒什麼大收獲,才會是這副表情。
“哎,不瞞大師,我得到此石壁參悟已有數百年了,可是卻始終一無所獲”太虛真人聞言苦笑道。
“既然如此,可否讓老衲也來觀摩觀摩,我佛如來於菩提樹下悟道,不知我能否於這石壁之下悟道呢?”枯榮大師說著,在虛空之中,如踩天梯一般,一步一步,徐徐走來。“大師說笑了,你我乃至交,生死情誼,又豈是這一塊小小的石壁可比,隻是我觀摩了數十年,我總覺得這石壁上有古怪,可是不知為何,多年參悟卻無一絲收獲。”太虛真人看著徐徐而來的枯榮大師,緩緩的道。“天邪,過去的數十年間,我四處雲遊到處打聽,隻在西域聽到一個關於‘瀛墟’的傳說。據說,這世間有一部‘萬卷天書’,乃是昔日‘道祖’、‘妖皇’、‘魔主’、‘天佛’、‘鬼帝’五人合力著的一部‘萬卷天書’。”
“據說,這部萬卷天書說是萬卷,實際上隻有五卷,乃是道祖、妖皇、魔主、天佛、鬼帝,對於各自對於不同法道的不同的理解,是五人一身通天修為的精華,代表著佛、魔、鬼、道、妖,五個領域各自的至高法門。”
“傳言誰能的到其一,便可以成為某一個領域的至高存在,這五卷天書的名字分別是:‘岱輿’、‘員嶠’、‘方壺’、‘瀛墟’、‘蓬滅’”枯榮大師緩緩的道。
“啊?”太虛真人一臉吃驚,顯然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參悟數十年的石壁,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乃是道祖對於修道的感悟,更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道門法道中的至高法門。
“隻是,這畢竟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天邪,你應該知道,我們修者之人首重修心,你如此的執著於外物,我看你已經著相了,否則,如何會這麼多年無法寸進呢?”枯榮大師苦口婆心的道:“再者,修為到了你我這等境界,已初窺天道,應知道‘緣法’一說,雖有些飄渺,卻也不是無一絲道理的,有些事強求不得的!”
“哎,大師教訓的是,我是著相了啦?從今日起,我便好好的教導門下弟子,專心修煉我道園法道,未必就不能達到當年道祖的高度!”太虛真人聞言,一臉的慚愧。“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擾你了!”枯榮大師說著看了一眼童百練,語氣中透著一絲怒意,道:“你是隨為師回去呢?還是在這當道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