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還以為嵐月清幾個在少年身上做了什麼手腳的幾個手下聞言盡數撲倒在地。
入夜。
還是那個黃色的身影,緊緊追在嵐天逆的身後,親人慘死的場麵不斷被回想著,稍稍放慢速度,身上就留多出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痛催著他一路狂奔。
身下就是萬丈深淵,身體已經破敗不堪,無路可退的嵐天逆猛地雙收握劍轉身麵對著一直追趕著自己的恐怖身影。
“你究竟是人是鬼,為何要將我家趕盡殺絕?”始終無法將麵前的這團黃霧看清,未知的恐懼讓嵐天逆緊張到了極點。
“唔”黃霧停了停又繼續向嵐天逆逼近。
“我跟你拚了!”這已經是嵐天逆最後的力氣,卻還是沒能給黃霧帶來任何損傷,遍身駭人的傷口不斷向外流淌著鮮血,精神上的壓抑,身體的疲勞終於讓他倒在了黃霧麵前。而黃霧的慢慢散盡讓迷糊之間嵐天逆終於看清了躲藏在其中的那張人臉,好熟悉的感覺,是啊,好熟悉啊。
“睡吧。”
癡癡看著這張熟悉木然的臉,疼痛,疲勞,緊張和恐懼都被吹散,嵐天逆順從地閉上了雙眼。
“爹爹……”
“唔!又做夢了。”窗外已經有些微光,隻等第一聲雞鳴過後白鴛城又將迎來一個黎明,收拾完床鋪,嵐天逆走到了銅鏡前,臉頰上是兩道明顯的淚痕。
“砰!”
“五弟,起床了!”嵐玉靈一腳將門踢開,人還沒進來就已經喊開了。
“姑娘請留步,在下毒門少主白熾。”正準備往房裏闖的嵐玉靈扭頭一看,拱手作揖將她喊住的不正是昨天大廳內的那個少年。
“白癡?”嵐玉靈小心問道,心裏已經笑倒了一百遍。
“白熾,熾熾如炬的熾。”少年連忙解釋道,暗地裏已經把替他取名的那位咒了無數遍。
“五弟,大哥在下麵等我們,快下去吧。”嵐天逆已經穿戴整齊走出了房門,嵐玉靈連忙丟下白熾不再理會,隻管牽著嵐天逆招呼道。
“坐吧。”嵐月清看了眼坐在一旁目光始終沒離開過嵐玉靈的白熾,揮手讓嵐天逆兩人落座。
“大哥,呆會是不是就要去十八鎮了啊?”來到了白鴛城,離這次任務的目的地就已經不遠了,想象著即將到來的冒險,嵐玉靈就忍不住一臉希冀地朝嵐月清問道。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伸手阻攔不及,嵐月清連忙開口教訓,嵐玉靈這麼一問,他已經明顯感覺到了那些黑衣人從背後探過來的目光。
“好了,玉靈,別亂說話,大哥自有安排。”嵐雲翰攔住準備開口反駁的嵐玉靈,低聲說道。
“姑娘,你們是要去十八鎮麼?”一邊正愁無法搭訕的白熾眼看著被自己奉為天人的嵐玉靈受挫,趕忙湊到跟前,一臉熱烙地問道。
“去去去,本姑娘煩著呢。”正鬱悶著的嵐玉靈根本就沒給他什麼好臉色,剛一湊過來就被她趕蒼蠅般轟到一旁。
“你敢……”眼看著白熾被趕到一旁,這讓一旁的黑衣人坐不住了,一個個就要衝過來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一邊去呆著去,這沒你們的事。”白熾很不滿意他們對嵐玉靈的態度,連忙將他們嗬到了一旁,又湊到了嵐玉靈邊上:“姑娘,十八鎮那我熟得很,要不要在下替你們做向導?”
“沒聽見本姑娘的話嗎,小心我一劍捅死你!”嵐玉靈不堪其擾,一把抽出隨身的長劍,做勢要砍。
“住手,越來越不像話了,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哪像個姑娘家。”嵐月清一把搶過嵐玉靈手中的劍,拱手朝白熾賠禮道:“失禮了,我們用過早飯也要趕路了,請便。”
“沒事,她要砍就砍好了,我喜歡。”白熾連忙擺手示意,目光自始自終就沒從嵐玉靈身上離開過,瞧及嵐玉靈動氣之後微紅的臉頰,一時竟如被灌迷魂湯一般,傻兮兮地笑道。
“那今天就去那探探路吧,看看是不是真的和傳說的一樣。”沒再理一旁發癡的白熾,嵐月清領著四人走向門口,接過小二遞上來的馬韁,定下今天行動的目標。
“駕!”
嵐雲翰奮力夾蹬著腳蹬終於讓自己同嵐月清的馬匹並行,看了眼身後不遠處跟來的白熾和黑衣人,開口提醒道:“大哥,他們跟過來了。”
“沒事,隻要一打探到萬魄珠的消息就可以回去向父親交差了,盡量少惹些麻煩吧。”嵐月清也看到了跟在後麵的馬匹,便開口讓嵐雲翰放心,不由加重了腳蹬上的力度催快馬匹的速度。
萬魄珠再次現世,向著世人發出又一次的召喚,而十八鎮這個傳說中已經沉寂了數十年的怨靈之所也將迎來新一輪的風暴,結果無人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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