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
“那不就是中國?令尊大名?”
“金……”剛說了一個字,他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又閉上了嘴。
“金?丁戈君,正常來講,你的父親應該也姓丁吧?”
“哦!對,對,是姓丁,丁金。”
“丁戈,丁金,真是奇怪的名字。”千葉主任小聲嘟囔了一句。
“丁戈同學,”左裏主任翻著手上的一遝文件,頭也不抬地道,“你的資料上說,你在香港樹仁大學就讀生物係,成績一直都是全係前三名,而且在大一那一年就開始選修世界古代史,成績也非常優秀,是這樣子嗎?”
“哦?是說我嗎?”丁戈一愣,隨即點頭道:“不錯不錯,是這樣的。”
大島校長抬手阻止了主任們的繼續發問,向丁戈微微一躬道:“丁同學初來敝校,就發生了這樣一件不愉快的事情,讓你受驚了。我謹代表敝校上下向你表示深切歉意!”
“不用了,人又不是你殺的。”丁戈漫不經心地道。
“這種意外實在少見,並不是經常發生的,所以切勿驚慌。”
“您太客氣了,我一點兒也不驚慌。”
“唉!”大島校長歎了口氣,“那孩子死得可真慘啊!”
“還行吧。”丁戈點點頭,敷衍道。
“還行?很奇怪的回答啊……”千葉主任幹笑了一聲,“丁戈君,我想問問,你什麼時候來學校的?”
“剛才。”
“剛才是多久?”
“大概四個鍾頭前吧。”
“但你並非都待在教室是吧?據鬆本老師反映,你好像隻上了一節課。”
“沒錯。”
“那你剩餘這些時間都在哪兒?”坐在角落裏的一個中年男人忽然冷冷地道。
“這是我的自由。”丁戈好奇地看了看對方,“你問這個幹什麼?”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條警探。”
“一條?”丁戈忽然笑了,“又不是警犬,為什麼要叫‘條’?”
“丁戈君好像很有幽默感,我姓一條。”一條站起身,亮了一下自己的證件,“丁戈君一點兒也不驚慌,似乎是對這種流血場麵司空見慣了?”
“可能吧。”
一條警探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少跟我耍嘴舌!小滑頭,說,那三個鍾頭你在哪兒?”
“在花壇旁邊嘍。”丁戈聳了聳肩。
“花壇?是不是科技樓下麵的那個花壇?”
“是科技樓嗎?好像是吧。”
“那不就是奧村墜樓落地的地方嗎?”所有人的眼睛都同時瞪了起來。
“你在那裏幹什麼?”
“當然是看那個女生從樓上掉下來啊!”
“接著說下去!”
“請問,公民是否有保持緘默的權利?”
“這個……是的。”
“那我就緘默了。”丁戈狡黠地眨了眨眼,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