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水野一驚,“你發現他了?”
“這個凶手很狡猾,操縱著三個木偶。”
“木偶?”菊代奇怪地問道。
“沒錯,或者準確地說,是人偶。”
鵜飼眼前一亮,道:“你是說,凶手控製了三個人?抓到他們了?”
“嗯,可全都死了。”
水野冷笑一聲,道:“那豈不是死無對證了麼?”
“當然不是。”丁戈一笑,“神尾同學,你記不記得有一天晚上在女宿舍附近看到了奇怪的影子?”
“是。”神尾怯怯地點點頭,“我的朋友富野未莎也看見了。”
“我第二天早上在現場找到了這個。”丁戈從實驗台上拿起一個小瓶,往一個玻璃皿裏倒出幾滴紅色的液體,然後他劃著了一根火柴,往玻璃皿裏一丟,隻見一股火苗呼地騰起,隨即熄滅,屋裏立刻充滿了一股刺鼻的香氣。
“啊!”神尾驚叫一聲,“是……是那個東西!”
丁戈點點頭,解釋說:“這種物質不屬於酸與堿中的任何一種,而且無論強酸還是強堿都中和不了它強烈的腐蝕性,除了用火焚燒以外,它幾乎不與任何化學試劑發生反應。”
“這麼說來,這東西不屬於已知物質的任何一種了?”
丁戈麵向鵜飼道:“陽正,記得你第一次請我吃火鍋時,在料理店看的那段關於隕石的報道嗎?”
“啊!是那塊紅色隕石?”鵜飼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這塊隕石曾經公開展覽過,來自世界各國的無數遊客都曾經用手觸摸過它。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有可能沾染上了這種生物。”
“等一下,”菊代打斷了丁戈的話,“你管它叫……生物?”
“是的,我想那應該是一種生物。”坐在角落裏的神尾心有餘悸地把生物課上見過的一幕講了出來。
“第一個受害者是奧村貴子。我做過調查,她雖然學習成績優異,又是班長,但她家境貧寒,父母之間關係又極為惡劣,對她也非常冷漠。大家知道,染桂不是一所普通學校,這裏的學生多數是富家子弟,她不止一次在日記裏寫道,即使她再怎麼努力,命運也是注定的。而那些富家子弟,即使不怎麼學習,也自有家庭安排好以後的一切。所以,她早就有了自殺的念頭。”
鵜飼和菊代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一絲羞愧和惋惜。
“第二個受害者是長穀川。生物課上,小野教授曾說‘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更願意嚐試一下解剖活人’。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可事實上,作家常常希望自己能成為作品的主角,同樣,生物研究者往往也會對活體解剖充滿向往——他們的潛意識中都有種職業所要求的特有的狂熱。”
“也就是說,小野教授真的……對長穀川做了……那樣的事?”菊代回想起大櫃子裏的屍體,隻覺得一股寒意沿著脊梁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