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人心不古(1 / 2)

黑色的火焰在燃燒,卻散發出血紅色的光,紅與黑的侵染出現那紫色的紋路。

這一切完美的展現在莫生左臂上,讓人一眼望去,仿佛世間真有此火,卻窮盡一生再也找不到燃燒著黑炎的火。

“這是主脈罪炎,可是,主脈之人不是在那場天變致中和全部消亡了。怎麼會?”

失魂落魄怕就是說吳來此刻的狀態,心中一直建立的觀念被打破,一直的報恩被利用。沒有懷疑,第一眼看見這罪炎時,吳來便已經信了。

這世間所有東西都可以複製,唯獨慕容家的罪炎與少數幾大世家的印記不可複製。

鐵公子用來掌控吳來的隻是支脈的印記,之所以吳來會信,便是因為此間世界早已大變。威震天下的慕容世家早已變成喪家之犬,原本帶來榮耀的印記卻變成催命的令符,怕是能丟棄多遠就有多遠。

可報恩的吳來雖然注意到這些,卻仍被鐵公子所掌控,隻是因那句複仇。他不知道鐵公子口中的仇家究竟是誰,但卻明白鐵公子所做的一切皆不是一個複仇之人所做的事。以前他不懂,現在他卻懂了。

“敢問前輩,這位公子是主脈哪一位後人,可是......?”

吳來思慮了許多,終還是決定將猜測到的真相告訴麵前這二人。在這之前,他還想確定一件事,於是便有了這唐突的一問。

“生兒,你告訴他吧,切記,不可辱沒了你爹娘的身份。”

“在下生父乃慕容天青,生母孤嫣紅。”

莫生盡管心存疑惑,卻還是說出了自己父母的身份。每當說起其父母之時,莫生的眼前便會閃現一片紅光,光影中是一幅幅的畫麵。其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殘肢斷臂,映象中最深的卻有三幅圖一直浮現在腦海中。

一個白衣男子在向著懸崖下**,看著上方的目光充滿了不甘、痛苦、愧疚。他一直在往下**,一直在。仿佛在莫生的腦海中,他不願**,他想要看到他的孩子不在承受他不該承受的苦。或許那時,他將放棄執著**下去。

暖**上,一襲紅衣的女子正坐在**頭,目光落在了窗外。衣擺下如雨落窗簷般滴落著紅色的血珠,不知是那衣的紅染紅了血,還是那血染紅了衣。女子全然未顧身下的血,隻是呆呆的望著窗外,窗外隻有一個少年的背影,正越行越遠。卻全然未脫離女子的目光,那眼中唯一有的神采,是關懷。

黝黑的石室中,一個老者滿懷希望的看著麵前的大鼎,仿佛其中蘊含著他一生的努力。直到一縷灰煙的冒出,老者的神情充滿了失望。不知他想到了什麼,僅一點點的將他的血肉投入鼎中,最後更是跳入其中。他最後的目光仿佛透過時光,來到莫生的麵前,那是一種渴望證明的眼神,他的眼神充滿了責任。

這責任很重,重到莫生在看到這一雙眼神時,就恢複了清醒。第一刻看到的便是石清關心的眼神,也隻是一瞬,那種眼神便消失不見。反倒是吳來什麼也沒有發覺,處於他自己的震驚當中。

“竟是恩公之子,怪不得,怪不得那一刻我不願與他戰鬥。這張麵容盡管稚嫩,卻依稀可以看出恩公的樣子。不會錯,絕不會錯,慕容鐵你這個混蛋,你吳爺爺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