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山好奇心非常強烈,他立刻掛電話問登記處。
“怎麼樣?”團偵探微笑著問。
“你說得不錯。”
“看吧,這個杯子一定是你喝咖啡的杯子,好好看看杯子邊上,你是左撇子,用左手拿杯子喝咖啡,所以咖啡汙痕在這邊。正好與右撇子相反。”
“不錯——但是,這個薄薄的瓷杯,怎麼從九樓高高的窗戶落到下麵院子裏的呢?說不定是你用繩子從窗戶吊到院子裏的吧?”
“那種長繩在哪裏呢?我連根細繩都沒有,如果把咖啡杯換上精巧的玻璃工藝品或翡翠工藝品,不就是一件有趣的竊案了嗎?這手段可以寫推理小說吧,而且,在這種場合,必須讓讀者知道,罪犯受過檢查,沒帶繩子。我不打算寫書,你慢慢思考吧,時間不早了,恕我失陪。”
說完,團偵探立刻回去了。
翌日早晨,團偵探被電話鈴驚醒,電話是江川亂山先生打來的。
“團君,咖啡杯之謎被我解開了。”亂山興奮地說。接著他說出了團偵探的手段。
“不錯,一個晚上就解開了。不愧為推理作家呀。”
那麼,讀者們,私立偵探團五郎究竟用什麼方法,從九樓把咖啡杯放到下麵院子裏的呢?
觀星塔上的凶殺案
昨日清晨科學院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研究生嚴勤學死在觀星塔最高的平台上,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經仔細檢查,發現嚴勤學的右眼,被一根長約三厘米的細毒針刺過。在他的屍體旁邊,有一枚沾滿血跡的針。由現場情況看來,嚴勤學顯然是自己把刺進眼中的毒針拔出來以後才死亡的。此事目前尚未對外公開,也沒有查出任何線索,現在整個科學院已經為這件事起了很大的騷動。
觀星塔是個獨立單位,而且,下麵的大門是鎖著的,沒有鑰匙絕對無法打開,也沒撬開的痕跡,嚴勤學可能是鎖好大門才到平台上去的。所以我們推測凶手一定不是從鍾樓的大門進去的。
這平台的位置是在四樓的南側,離地麵差不多有二十六公尺的高度,觀星塔的旁邊還有一條河流,自鍾樓到對岸也有四十公尺的距離,昨夜又刮著很大的風,即使那凶手是從對岸用吹笛把細毒針發射過來,也不可能那麼準地打到嚴勤學的右眼。
可是,嚴勤學卻正是被此毒針打中右眼而死的。那麼到底誰是凶手呢?又是用什麼方法把人殺死的呢?這真是一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案件。
科學院的院長把嚴勤學的死亡,視為自殺事件處理,想在院內簡單地替他辦葬禮,可是,誰又能相信一向信仰堅強、好學不倦、對大自然充滿熱愛的研究生,竟會采用這種方式自殺呢?
這時科學院中的人員都議論紛紛,特別跟嚴勤學最接近的潘教授,更是不同意院方所下的定論,於是就展開了調查,決心揪出凶手,為嚴勤學伸冤報仇。
他在調查的過程中,知道嚴勤學為更好地研究太空中的一切,每晚都偷偷地在觀星樓認真觀察天上星星及月亮的活動,大風大雨也從不間斷,這一切的表現,更堅定了潘教授的信心,更堅持了嚴勤學是被殺而不是自殺的看法。
潘教授調查了跟嚴勤學最接近的幾個學生,又知道,嚴勤學是某富商之子,他有一位同父異母的弟弟,今年夏天,他父親因病去世,嚴勤學打算將他所得到的那份遺產,全部捐給科學院。可是嚴勤學的弟弟卻認為他這種做法相當愚蠢,他曾經威脅嚴勤學說:如果不馬上停止這不智之舉,他就要向法院提出控訴,禁止嚴勤學的繼承權。
“在發生此案的前一天,嚴勤學的弟弟寄來了個小包裹,小包裹內裝著什麼東西,嚴勤學沒有告訴任何人,昨天,我來清掃房間時,也沒有看到那個小包裹,說不定,凶手是為了竊取小包裹,才對嚴勤學下毒手的。”院中的清潔工對潘授教說了以上的話。
年邁的潘教授此刻閉上雙目,靜靜地思索著,又睜開眼睛,望著那水波款款的河水悠然地流淌。這時潘教授開始與警方商討事件的真相。
“這是我照情形所作的推測,根據常識和觀察力來判斷案情,是不會相差太遠的,在案情未公開之前,能不能叫人打撈此河,我雖有很妙的推理,但若沒有證據,是沒有人肯伏首認罪的,我這種推理,隻不過是一種假設而已。”
警方於是對河進行了打撈,最後在河底找到了一個望遠鏡,這是一個長度僅四十厘米的望遠鏡。嚴勤學的弟弟送來的那個小包裹,一定就是這個望遠鏡!但這個望遠鏡怎會和殺人案扯上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