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羽婼自己嚇了一跳,她睜開眼睛,哀求般望著茗曉,茗曉一隻手從羽婼頸下伸過去,輕輕攏回來,把羽婼的唇按在自己的手臂內側,另一隻手摩挲著向下,循著平滑的小腹,探入溫暖的花園。
年輕的身體交纏著,結實的有力的帶著怒火的,柔軟的纖弱的帶著迷惘的,羽婼咬住了茗曉的手臂,壓抑著口中低低的□□,這樣的暴虐,白天,似乎帶來了一種別樣的感覺,感覺被放大了十倍百倍,無法抗拒,隻能應和著,迷失……
“給我嗎?”茗曉輕輕咬著羽婼的耳珠,手指輕柔地撫弄羽婼的滑潤,羽婼無意識的呢喃一聲,突然反應過來茗曉的意思,驚喘著用手推著茗曉的肩,茗曉輕易壓製住羽婼的反抗,在羽婼耳邊說:“想清楚了,這一次你推開,我不會再回來。”
羽婼哀求著:“茗,別這樣,你不會害我,對不對?”手上的力道小了幾分,扭動著身子想要蜷縮起來。
“給我,或者推開我。”
“茗,你別嚇唬我,你答應過給我留著的……”羽婼急出了眼淚,看著茗曉不為所動,手上又加了力氣:“求你,隻要等我過了門,又不是再不見你了,那時候,我總是你的,好不好?”
茗曉終於從羽婼肩上抬起臉來,羽婼這才發現,肩上黏膩的不是自己以為的汗水,而是茗曉的眼淚。茗曉笑笑,起身,徑自撿起衣服一件件穿上,把羽婼丟在床上,再也不看一眼。臨出門,茗曉輕輕說:“齊夫人,既然要嫁人了,就好歹收收心,我便是再不顧體麵,偷情這樣的事情,也還是做不出來的。”
羽婼又羞又氣,隨手抓起枕邊一件東西丟出去,正是齊端儀送來的裝了玫瑰露的小玉瓶子,在地上粉碎了,甜膩的香味彌散開,滿屋子都是。
就是要逼你,羽婼,我不會亦不能再忍受下去,他,或者我,你隻能選一個。多可悲,我竟必須和他那樣一個我從不曾正眼看過的男人來爭你,最可笑的是,我輸了,因為,我不是男子,我不能鳳冠霞帔娶你。
此間種種困難,我一直以為,在相愛的那一刻,在我第一次吻你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我一直以為,你會陪我一起麵對一起走過。是我太奢求,這條路太難走,你以為愛一個男人和愛一個女人是不相衝突的,你以為我可以接受你嫁人,以為你為人婦後我依舊可以擁你入懷,對不起,我做不到。
是我的,或者不。推開我,或者給我。
這一次,我交給你決定。我突然很累了。看到你的眼淚,聽到你的苦衷,見到你的無辜,我突然很累了。是不是愛得多一點,就會傷的深一點?從始至終,我隻有你,與你而言,我隻是選項之一。我們,究竟誰更薄情?
這樣的比較,好沒有意思啊。茗曉冷冷地嘲笑著自己,走出了羽婼的房間,身上還帶著溫暖的記憶,胸口沉沉悶悶的疼痛起來。
羽婼,我也有我的驕傲。你讓我怎麼麵對回門的齊夫人?我要的,從來就不是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