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戰湘北的首發陣容還是一之瀨打控衛，隻不過多了三年級的富堅，剩下的全是二年級陣容。我坐在賽場旁邊的凳子上，旁邊是目不斜視的高原，正在不遺餘力地發放冷氣。——我應該算是候補吧！其他的一年級一個都沒來。
開場的攻擊節奏打得很急，快速傳切，全場攻防，得分頻頻。
我托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上。
“那個中鋒是湘北一年級的新生赤木剛憲。”不知火仿佛忽然在板凳上冒出來一樣，我側頭一看，高原已經不知去向。
“三分投手呢？”我盯著墨藍發色有些眼熟的少年，他正用極優美的姿勢投出穩穩一個三分。
“你不知道？”不知火顯然有些吃驚，“火焰男三井壽在你們這一屆國中應該是很有名的籃球少年吧！”
“哦，原來他就是。”我重新將視線放在場上，“以前沒交過手，名字聽過。”
“好幾個學校的教練都邀請過他，不知道為什麼去了很沒前途的湘北！”不知火說，“湘北真是沒前途！居然用兩個一年級撐場子。嘖，也就是這兩個新人可以看看，其他的根本就是一塌糊塗。”
我瞪了他一眼，“我也是一年級！”
不知火痞痞地笑，伸手搭在我肩上，“呐，那些一年級小孩怎麼可以和我親親的藤真學弟相比呢！”
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趕緊一把推開。“別浪費我的早飯！”
半場很快過去，我在休息區饒有興趣地盯著不遠處的三井壽看。
“別看了，我試過挖角，沒成功。”不知火站在我身邊說。“真不知這小子打什麼主意。”
我悠然說：“也許湘北有他在意的人呐！”
不知火點頭，“也許吧！”不過看他的眼神，很明顯不以為然。
下半場，湘北忽然改換了風格，攻防節奏一時膠著，翔陽的幾次試圖搶過主動權，不過反而被對方頻頻得分。原本被拉成26分的差距正在一點點縮小。
我看了一眼對方休息區安然端坐的白發老頭，安西廣義。我聽過他的“白發惡魔”的稱號，似乎很有趣的樣子。
不知何時回來的高原顯得有些急躁，背著手踱來踱去，時不時看向賽場，“這種程度……咳！”
不知火顯得格外冷靜，“陰溝裏翻船的可能性還真不小！不過這改變不了對方身為弱旅的事實！”這語氣怎麼聽怎麼有點幸災樂禍的報複味道。
高原猛然停步，淩厲的目光冷冷看向不知火——好像連我也籠罩在內。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阿順也是你的學弟！”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不知火看了看手表，走向裁判席，“藤真準備馬上上場，一共留給你十分鍾的時間。”
我一怔，隨即是高原狠狠瞪了我一眼，“還不快去熱身！愣著做什麼！等我請你嗎！”
我回來的時候，正好是暫停，一之瀨頭上搭著毛巾不斷喘氣，看了一眼計時器，果然還剩十分鍾，現在的比分隻比湘北高兩分。我暗自撇嘴，再看站著的幾個球員，體力都剩不下多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