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繼很漂亮地敗給海南之後,幸運之神還是沒能多看上翔陽一眼。之後和武裏的一場血戰,他們那群三年級的身高普遍壓倒翔陽這邊一頭,最後一分之差飲恨。全國大賽徹底沒戲。
回來的路上,氣氛很差,和敗給海南之後完全不同,這次的結局是怎麼看怎麼想怎麼都憋氣!果然被去年菜掉的對手追起反壓,實在是不能忍受的恥辱啊!
高原的臉冷得能刮下三兩冰霜,不知火也意外的沉默不語。
我是唯一跟來的一年級新生,按照慣例是坐在最後一排,身邊也沒人。但是這打道回府的一路上氣氛真是難熬啊難熬!
腦子裏自動回放剛才的比賽,我微閉著眼睛,看上去想必是養神狀——回去看能不能找那倆經理借到錄像帶研究一下。其實幾年前我就開始收集高中生籃球大賽的錄像帶加以分析研究,製定可能行得通的對策。甚至我還讓父親請了一個美國的教練專門幫助我講解籃球訓練——要做就做到最好!半吊子這種詬病,我敬謝不敏。
“誒?”腿上忽然壓上了一個重物,我睜眼一看,有點哭笑不得地發現不知火自顧地將我的大腿當了枕頭。“別小氣!媽的前麵氣壓低得我差點呼吸不能了,讓我睡會!”眼睛一閉,直接忽略我的意見。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爆粗口。翔陽這種稱得上是貴族學校,學生都自覺地保持著形象禮節,學長學弟上下尊卑都是彬彬有禮。
我微微勾起嘴角,忽然心底有些柔軟的感覺。
不知火也隻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雖然平素大大咧咧行為脫線,但是輸了球,還是無法不在意的。最近,這家夥也確實受了不少氣。
其實十七八歲的少年,究竟還是單純的。快樂和悲傷都很簡單,想做什麼就竭盡全力。淚水和歡笑也無比真實。
這種美麗張揚的青春啊!屬於SD們的夏天,無比絢爛!
默默歎了一口氣,不知名的惆悵又湧上來。
我是藤真健司。
再次對自己這樣說,感覺卻不是以前的重複,仿佛多了點喜悅和釋然,而又遊離陰沉著某種難以分辨的不安。
絕緣全國大賽之後,整個籃球部都是陰雲密布。吉野教練昨天申請了一個月假理由是終於暫時沒事不忙了要去美國陪老婆,籃球部一眾人等紛紛指責他見色忘義,不過此不良中年臉皮極厚一概無視之。最後經下任部長一之瀨提議,此任部長不知火拍板,大家決定在教練無恥走人的前一天開慶祝會(追悼會?)。
高三下半年,無論有多麼不甘,他們也不得不為將來的出路做打算。大學聯考仍然是大多數人重視的。
屬於少年的青春的,也不過隻有一個夏天而已!夢想經常在實際生活的逼迫下劃下保質期的界線。
我打斷腦子裏文藝過頭的思緒,滿臉黑線地看著掛在我身上的不知火,“隊長,你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