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相當不錯的技術。”
長穀川低下頭,“我國中的時候慘敗在他手上,後來一直以他為目標想趕超——三井的水平是不是又進步了?”
我鼓勵他,“他有沒有進步我不清楚,但是你的刻苦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裏,而且你覺得比起自己進社初始,是否有長進呢?”氣可鼓不可泄,兩年後我們還得對上重振旗鼓且頂著主角光環的湘北,現在很有必要激勵一下自家隊員。
長穀川默默點頭,顯然還是有點信心不足。
我想了想,“我注意了你最近時候的比賽數據,你比較適合前鋒的位置。基本功是很不錯的,不過還有些可以改進的餘地。要不要我幫你製定一個近期的訓練方案以觀後效?”
長穀川略帶驚訝地看著我,隨即重重點頭,咧開嘴笑了,“藤真你好有教練的架勢啊!”他略略感歎,“果然你和我們是不一樣的,怪不得不知火前輩那麼看重你。”
我微笑起來,“我們不是隊友嗎!互相幫助一下也很應該啊!我很看好你的哦!”
暑假我仍然不想回去本宅,父親在這次的政治風潮中獲得不小的利益,越發地權勢顯赫。藤真本家以前就勢力不小,父親在那一輩隻是次子,沒有繼承權,到今天這一步,自身才華實力固然是一方麵,論起投機中的運氣,也實在是順暢得讓人發指了。
然而到現在為止,父親仍然沒有表露任何約束我的期望。不過,他的心思我從來都不太明白。而且,從政的道路和那些商業家族的少爺所選擇的方式是完全不一樣的,資曆和經驗都是不可壓縮。商業上可以有天才,政治不需要天才,少年矚目,反而危機四伏。
所以,無論父親有什麼打算,至少高中之前,我很自由。
但是我從來都相信,獲得了什麼,必定要付出對等的代價。
雖然不怎麼想回去,但是本家為父親舉辦的慶祝宴會還是不得不參加,父親對於家族的那些人態度一向淡漠,有些愛理不理的。不過人總是有趨炎附勢的本性,父親越顯赫,他們越巴結,上位之人的一點點傲慢,又算得了什麼呢!
父親在介紹我的時候也隻是簡單地說:“這是犬子,藤真健司。”然後任由我掛著標準的禮儀微笑獨自應付讚美趨奉的人群。
其間一些女性長輩親戚曖昧地帶了年輕的女兒前來和我見麵,用意不問自明。我淡淡笑著,禮貌而利落地打發——這種很可能一個不謹慎就給父親添麻煩的事情,我自當注意。
即使麵對家族概念淡薄感情近乎於無,我也隻是我而已,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給父親鬧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是他的兒子,僅此而已。
這句話可以從各種角度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