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部活結束後,走出門就看見一個刺蝟頭坐在籃球館外的花壇上,衝著我笑。“仙道?”有點疑惑,“找誰呢?”
“就是你啊!藤真……前輩。”仙道回答得很快,但是最後那兩個字的敬稱怎麼都覺得像是想起來後硬綴上去的。
“啊!為什麼不進來……”說到一半我想起籃球部的規矩是練習時關著門禁止觀看。“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什麼啦!因為覺得藤真前輩在訓練時間內肯定是很討厭有人來打擾的,就等了一會。”仙道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拍了拍實際上不存在的塵土,“想約藤真前輩一起打球而已,總覺得上次還是太遺憾了。”他提起扔在一邊的籃球包,“我們去一對一好不好?”
我認真的看著仙道,“其實,你是翹訓來著吧?”
“哈哈,沒有的事!我有請假的!”仙道幹笑著。
“那麼,走吧。”我率先走在了前麵。聽見背後仙道感歎:“藤真前輩果然是這樣子的性格啊!”
“哦?我是什麼樣的性格?”我回頭,饒有興味地發問。
“應該是……很嚴肅的吧。”仙道很明顯就是口不對心,“對於籃球非常執著而且對自己和他人都要求嚴格。”
我噗嗤笑出聲來,這個答案還真是難為他了。“藤真,叫我藤真就可以了。”
“誒?”仙道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走在前麵,“以後不用加敬稱。你叫著不甘心我聽著也別扭。”
“藤真!”
“什麼事?”
“沒事……試試口感。”
這叫什麼形容!我頓時滿頭黑線。
然後我的手機開始響起來,有消息:“我正在你們學校門口,能出來一下嗎?有事相商。——by阿牧”
今天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來找我?
仙道善解人意地發問,“藤真,是有事不能去了嗎?”
“不……看看再說吧!”
穿著海南校服站在翔陽門外的牧同學實在太惹眼,還離著老遠地就能認出是誰。
“那個,是海南的……”仙道不確定地說。
我默默歎氣,“不用猜了,就是那個牧紳一。”
“就是那個在翔陽的情報檔案最詳細的牧學長?”對於仙道這種記仇的小人行徑,我決定刻意忽略之。
“可能他找我有事吧!海南到這裏還是挺遠的。”我忽然想到,難不成牧也會做這種翹訓的事情?
“嗚,真羨慕啊!”
“羨慕什麼?”我銳利地盯著仙道。
“像你們這樣的場上對手場下好友的關係,真讓人羨慕!”仙道又開始模棱兩可,不過我對這家夥的本性已經摸透了大半,這種類似曖昧的話,無視即可。
“唔,其實我可以介紹仙道你和他認識,阿牧其實是個很好說話的人。當然,如果此時你能變出一個筆記本請他簽名的話,我相信你們的友誼可以更深一層!”
“原來藤真你真的很了解牧啊!”
我側過頭,似笑非笑地盯住仙道,“我也可以更了解你的,仙道。”
——————我是仙道同學在學長淩厲的目光下自動消音的分割線———————
“這樣啊,沒有意外的話我們一定會去的。”我接過一疊入場券,“謝謝你啊阿牧。”海南的校園祭挺有名的,畢竟是很有曆史的名校。倒是翔陽除了體育祭再無其他例行的慶典活動,原因隻有一個:清一色的雄性連半個女生都沒有,鬧騰給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