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是我煽動諸人第一天晚上集體夜遊未果,大怒之下一把抓住離我最近的仙道,“走,我們去一對一!”仙道掙紮了兩下掙不脫於是放棄,苦著臉說:“藤真,從這裏跑到陵南籃球場很遠的。”
我毫不猶豫地鄙視之,“3公裏就嫌遠,你們平時的訓練都是幹什麼吃的!”
仙道無奈屈服,“出去就出去,但是今晚堅決不打籃球。”
我想了想也算勉強可以接受,“阿牧你呢?”
阿牧沉思了一下點點頭,“你們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宵夜就可以了。”此言一出我差點跌倒,阿牧你也墮落了啊!
平靜了一下想吐血的心情,我淡定地問:“想要什麼宵夜?”
“隨便吧!”阿牧一臉我不挑食的正氣凜然兼理所當然表情。
於是我和仙道在無人過問的情況下走了大約三百多米直到公路旁邊站住,我回頭看了看黑暗中山坡上閃著昏黃燈光的別墅覺得很有幾分鬼氣,路兩邊的樹枝椏扭曲地伸向天空,黑黢黢的仿佛妖怪的觸手。
我歎了口氣,“仙道,你有沒有發現,原來阿牧才是最懂得殺風景之精髓的那一個。”
“怎麼?”仙道插著手走近一點。天色墨藍,這一帶的公路都是偏僻無人。
“他一句話,害的我什麼夜遊的心情都沒了。”我捂著額頭哀歎,“就好像我現在出來的唯一意義就是帶著宵夜回去,搞什麼鬼!”
仙道給我出主意,“我們散散步,回來告訴他不小心忘記了。這樣好不好?”
我有點猶豫,“如果是你的話我就毫不猶豫地這麼做了,不過阿牧……這樣似乎不厚道了點。”
即使在黑暗中也可以看清仙道頭上掛下的無數黑線,“藤真,我究竟哪點得罪你了你說出來!為啥我就莫名其妙成了二等公民!”仙道一副你要不給說法我就抓狂的架勢。
我摸著下巴,“你今天笑了,別以為我沒看見。”
“有你這種小心眼的隊長,翔陽的人都是怎麼活下來的啊!”仙道不思反省還怨氣衝天地吐槽。
於是兩個大男生各自插著手在無人的公路上晃蕩,差不多走了半小時看到了一家小吃店亮著燈光。
“你說我們倆這樣子買得到啤酒嗎?”仙道側過頭來問我,不遠處燈光照過來落在他臉上淡淡的黑影。
我想了想,“其實我們應該強行把阿牧帶出來的。”
“說得是,他不從就打暈了拖出來。”仙道深以為然。“他那張臉就是有力的證明。”
我聳肩,“的確!”隨即忍不住想笑,“打暈阿牧,還真是個異想天開的主意啊!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仙道毫不猶豫,“你!”
我黑線,“為什麼?”
“我不擅長打架。”仙道攤手,“不知道怎麼把人打暈。”
我微笑著告訴仙道,“打暈你我沒問題,打暈阿牧我沒那水平。”
“不是吧,他很厲害?”仙道眼裏是明顯的不服氣,“還是說我很菜?”
我忽然一個擒拿扼住仙道手腕反扣將他鎖住,然後鬆手,“所以說仙道你空有身高實則沒什麼打架經驗,偷襲的話一招就被秒了。”
仙道揉了揉手腕,“下手不要太狠啊藤真,看不出來你還這麼暴力。”
“阿牧是高手,兩個我加起來也打不過他,自不量力的事我可不做。”我撇嘴,“還有,這叫能力,不叫暴力。”
“總是你有理就是。”
最後是我倆買了章魚燒坐在小公園的花壇上無所事事地看天兼閑扯,所謂的仙道曾經眉飛色舞極力推崇的海灘夜色之旅直接被浮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