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四個女人以品茗的名議相聚在一起.
常玉兒慢條斯裏品茶
“賢妃那個女人喝了我昨天送的茶,今日裏是爬不起來,人道她是受了涼肚子痛,斷不會想到是我這邊做了手腳。”
傅皇貴妃稍顯急了點道:“她好賴跟我們同一陣勢,這樣對她不太好吧?”
傅太後喝斥道:“別忘了她有兩個兒子,皇長子深得皇帝的寵愛,無論母子倆有什麼嫌隙,終歸是血濃於水,再讓三皇子冒出了頭,二皇子還有什麼指望.”
“可是養母比生母大。”
“哼!”聖母皇太後冷笑道:“那個養母指的是秦梅吧!”
“癡兒,明貴人母家早無權勢,虧你還想為她求情,幸好這樣一來抬高了你的位置。”傅太後慈愛的看著傅皇貴妃“我和妹妹忍辱負重,對那女人強顏歡笑,為的還不是你和德妃,太皇太後也真老湖塗了,竟然讚成皇帝的主意不再立後,讓那女人撿個便宜。”
聖母皇太後拉起德妃的手道:“好孩子委屈你了,出頭的宮女沒了,抬鼎的士兵也早打發了,一切就歸在賢妃的頭上。”
“母後,寧妃呢!她也是四妃之一,她若在,母後的獻美計劃就難了。”
“她是個聰明人,外頭老實,心裏有數,平白多了個兒子已經是她的造化。”
常玉兒拿起手絹吃吃笑道:“皇貴妃不知道吧!賢妃所出的皇長子和貴妃的兒子已經入了龍眼,那女人死不死的無所謂,隻要賢妃有事就可以。”
皇家寺院附近的行宮中,旭華走來踱去,所有的證據七彎八折的指向賢妃,他也確信她有這樣的心思,長歎了一口氣,隻不過這種事不是她一個人能夠做出來的。
宮女死掉了,兵士也消失不見,賢妃縱然有錯,她也是皇長子的母親,皇長子是自己留意的接班人之一,若是出了什麼差錯,豈不是廢盡自己培育皇長子的心血。
置之死地而後生,皇長子經曆的風浪太少,曆練的機會就在眼前,看他怎麼處理,旭華馬上做了決定.
當夜,皇家八百裏加急的件傳遞給了皇長子身邊的侍衛。
第三天,羅淵祥出現在安和麵前,向他請安。
差不多一年的時間,羅淵祥眉間多了親和力,臉龐黑瘦了許多,身形削長,頗有竹竿的風象。
“父皇。”話剛落音,安和皇帝已經把一本本子往地上一扔:“自己去撿吧。”
這動作,明顯是心情不好的表現。羅淵祥不知何事,忍氣把本子撿起,請罪後恭敬的退到一邊詳看,連椅子都不敢坐。
他身後的東平和展溢一聲不吭維持跪拜的姿式。
安和皇帝見他雖極力維持麵上的平和,手卻稍微握了一下,爾後飛快的鬆開。
“看完了沒有。”
“看完了,兒臣。。。”
“別說話,進去看看你皇姑去吧!”
安和皇帝轉身離去,皇長子偷看了一下他的樣子,竟然憔悴了許多。
淵祥剛一進別苑的寢宮內,剌鼻的藥味撲麵而來,秦梅瘦的不成形,那日跌交時除了頭部,手也傷了,腳也腫了,被紗布重重包裹,腫起的半邊臉至今未消,眼眶外猶帶著青紫。
旭華親昵的撫摸了一下秦梅的額頭,然後就拉起了皇長子的手。
“姐姐看誰回來了,祥兒知道你出事,快馬趕了回來。”
秦梅隻有眼睛還算靈活,轉動了幾下,淵祥隨著她的目光落到椅子和一盤蘋果的上麵,意思是說他剛回來肯定很累,先坐下然後再吃一個蘋果。
“你皇姑的嘴巴全部腫了起來,現在說不出話。”旭華淡淡的笑了一下。
秦梅作了一個安慰皇長子的表情,剛一扯動,立刻受到撕牙裂嘴的抽痛,她吸了兩口冷氣再眨了幾下眼睛表示自己沒事。
淵祥呆立著不動,表情已經僵化,連怎麼出來都不知道。
宮廊裏,安和背著手走在前方,皇長子在他側後麵走著,淚珠子不小心落下敲擊著地下的青磚。
他吸了一下鼻子問道:“五皇弟如何?”
“小五在太皇太後那裏,很安全.”
淵祥下了很大的決心回道:“父皇給兒臣半個月時間,兒臣定當查明母妃參與其中有幾成。”
“查明後又如何。”
“請父皇到時聖裁。”
聽到這句話,安和皇帝眯著眼睛閃了一下神,這皇長子越來越精,竟名正言順把責任再拋回給他,聽他回話就知道他腦袋清醒,既沒有感情用事,又沒有違背孝道。
淵祥見他心情尚可,小心翼翼問道:“皇姑傷重,兒臣思慮,夜裏難寢,不如讓兒臣在外室守著皇姑以便就近照料她。”
“先回宮向你□□母,祖母,還有你的母妃們請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