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謹晫放下酒杯,“世煊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會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淡淡地丟下一句話,他起身追了出去,然而,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這邊,金玉葉出了包間後,便去了洗手間,方便好,拉來格子間的門,一抬眼,便是黑洞洞的槍口便抵著她的腦門。
對麵之人,還是她熟悉的。
“嗨,劉嫂,一段時間不見,變得人模人樣了嘛!”
不錯,此時麵前之人正是媽媽曾經的看護……劉芳!
此時的她一襲裁剪合宜的黑色女式西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腳下的女式皮鞋亮的放光,那張本就保養得不錯的臉蛋這會兒經過得體妝容的修飾,變得越發的年輕不少。
看著她這般裝扮,金玉葉不用想也知道,保鏢!
而且應該是金成榮的保鏢。
“嗬,一段時間不見,你……依舊是那麼可恨!”
劉芳眼底閃過抹恨色,抹著口紅的唇瓣笑的陰森惡毒。
說話間,她的槍下移,至她的腰腹,“走吧,給你選個風水寶地!”
金玉葉瀲灩的唇勾了勾,碧色的眸子深幽莫測,“風水寶地?我覺得這兒就挺好,適合埋人!”
“哼,牙尖嘴利,快走,有人要親自送你上路!”
劉芳惡狠狠地說著,正當她移步離開之際,身子突然不可抑製地晃了晃,腦子一陣眩暈。
然而,就在她這一晃之時,金玉葉突地出手,擒住她握著槍支的手,狠狠地一折。
哢嚓……
骨折斷裂的聲音。
同一時間!
嘭……
一聲槍響,卻不是她手中的槍。
直愣愣地看著來人,再看看倒在地下,疼得渾身抽搐的女人,金玉葉萬分慶幸。
丫的,幸虧這時候來,再晚一步,也許看到的是她毀屍滅跡了。
身子被擁進一具溫熱寬厚的胸膛。
噗通!噗通!噗通!
那一下一下失了節奏的有力心跳顯示著這個男人緊張的心情。
“媽的,你這是要多招人怨!”
雷謹晫緊擁著她,手臂的力道不自覺收緊,再收緊,心,跳的厲害,然而,麵上卻是一貫的冷凝,不露聲色。
不可否認,雷謹晫是強大的,身為一代兵王,禦天特戰隊的靈魂人物,他也見慣了各種生死。
然而,當心尖上的人遇到危險,他同每一個正常男人一樣,會緊張,會害怕,隻是他的情緒內斂而已。
金玉葉勾了勾唇,不正經地調笑著:“二叔,這不是有你憐嘛!”
被拽緊的心因她這句調笑,放鬆了不少,沒好氣地敲了敲她的腦門,視線轉向地上的老女人,冷厲的寒眸迸射出一道陰鷙嗜血的冷殘之色。
“這女人你認識?”
“嗯,金渣渣的人!”
雷謹晫微愣,繼而想到她口中的金渣渣是誰,心裏有些好笑,不過,更多的卻是怒,對金成嶸的怒。
操他娘的,好歹也是養了多年的女兒,居然下殺心。
金渣渣,當之無愧。
“嗬,我說怎麼那麼……無法無天,原來是不要臉地……勾搭上厲害的叔叔了,哼,賤種……就是賤種!”
劉芳躺在地上,她一隻手被硬生生折斷,而肩胛處也中了一槍,此時她臉色慘白,臉上布滿了大顆大顆的冷汗,唇瓣被她咬的滲出了血珠,那鄙夷怨毒的眼神,是恨不得撕了她。
金玉葉腳尖一挪,狠狠地踩在那隻被折斷的手上。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穿過白牆,劃破長空,聽在耳裏,顫在心尖。
金玉葉在雷謹晫看不到的方向,一個肉眼不及的黑色物狀彈進她張開的口中。
嘭——
洗手間的門被徹底推開,一眾聽到異常的保全衝了進來,後麵跟著的,還有禦天特戰隊一夥人,然而,看到裏麵的情景,皆都愣了愣。
“頭兒!”
剛才那名穿的花哨的邪氣男人看到這情景,眉目微凜,上前喚了一聲。
“報警!”
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聲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個嚴肅的渾厚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