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首長,我會努力的!”
“對了,你那招勸降雖說損了點,但很有用!”
噗——
那個很沒氣節地被一條內褲和幾句話就給勸降的綁匪忍不住噴了一口血。
金玉葉嘴角抽了抽,她怎麼感覺這個首長大人跟她一樣,是個陰損的老貨?
考核結果總結完畢,一大隊人馬拔營撤離。
轟隆隆——
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震耳欲聾,金玉葉並沒有跟著考核成員一架機,而是在金成睿那架小型的四人座直升機上。
訓練和考核在今天已經徹底結束,此時,他不是她的教官,是她四叔,更是她的男人。
一個關心她,心疼她的男人。
不算寬敞的機艙裏,金玉葉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靜心調息著那股在體內亂竄的氣流。
此時她臉上的油彩已經洗去,過多的內力透支和疲憊,使她那張精致臉頰慘白如紙,本是玫瑰色豔麗的紅唇,這會兒也變成了灰白色。
金成睿拿過醫藥箱,將她的腳抬起,放自個兒腿上,小心翼翼地脫掉她的鞋。
果真如他所料。
雪白的繃帶,已經變成了紅色。
“教……”
“訓練結束了!”
金成睿繃著一張臉,冷冷的打斷她的話,出口的聲音暗啞幹澀。
金玉葉勾唇笑了笑,無所謂地改口道:“四叔,既然你解開了,就幫我擦擦這個吧!”
說話間,她不知從哪兒舀出一個小玻璃瓶出來,裏麵裝著碧綠色的膏狀物體,顯然,是讓他抹傷口上的。
金成睿沒說話,接過藥膏,幫她重新清理了傷口後,他擰開蓋子,指尖舀出一點,極其輕柔地塗抹在傷處,那小心翼翼地動作,實在讓人難以看出,他是一個鐵血無情,心狠手毒的魔鬼教官。
弄好了一切,他並沒有幫她穿上鞋,而是任由她的腳擱在腿上,用軍裝輕輕地裹著,好似裹著一件稀世珍寶一般,那麼地小心翼翼。
金玉葉太累,也沒去在乎這些,閉著眼睛假寐,沒多久,便已經陷入了夢鄉。
十二月的天,冷空氣侵襲,直升機抵達101部隊軍用機場的時候,外麵正飄著星星點點的雪花兒。
金成睿並沒有叫醒她,拿了件軍大衣一裹,直接將她打橫抱了下去。
許是金玉葉太累,許是他的動作太輕柔,總之,金玉葉她沒有醒過來,安靜而乖順地被他抱在懷裏。
外麵,新兵老兵,已有不少人候在那裏,看到這一幕,皆都瞠大了眼。
這裏有的人是知道他們叔侄關係的,隻是這三個月來,金成睿在麵對金玉葉的時候,完全沒有表現得一絲一毫的特殊。
她的訓練不比他們少,平時兩人見麵,也完全是教官與學員,看不出兩人有多親近。
所以,這會兒才給他們帶來這麼大的視覺衝擊。
當然,鑒於金玉葉受傷,再加上兩人的叔侄關係,他們也並沒有多想,叔叔照顧侄女,這很正常。
金成睿目不斜視,冷冷交代了楊副教幾句,便抱著人向衛生所走去。
這一覺金玉葉睡得時間很長,等她醒來的時侯,是第二天早上了。
身體得到休息,精神氣兒好了不少,那臉色已經沒有昨天那樣蒼白,棱唇也恢複了絲絲血色。
考核結束,便是宣布最終結果的時候。
昨天還飄著小小雪花的天空,今天驕陽暖融,訓練場上,二十幾號人,肅然而立,緊張而期待地等待他們的最終結果。
於他們而言,這次的結果,關乎到他們以後的軍旅生涯。
“立正!”
“向右看,齊!”
“向前,看!”
“稍息!”
整齊一致的動作,嚴肅剛正的表情,一舉一動,皆都透著軍人本色。
三個月,將一群懵懂浮誇的少年,打造成不輸於任何一個老兵的團隊,恐怕也隻有被稱為金牌教官的金成睿能做到了。
嚴謹鐵血,狠辣無情,是他的代名詞。
操練起兵來,那是毫不含糊,再孬再紈絝的人,在他鐵血毒辣的魔鬼訓練下,也會被磨去棱角,剔去刺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