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晫,回去吧,你爸病了!”
雷謹晫絕情地轉過身子,不看他們,“如果是這事,你們請回!”
“阿晫,媽求你還不行嘛?你要怨到什麼時候?兒子和父母哪有隔夜仇的,你爸做的那些,不也是為你好?為了一個不屬於你的女人,你至於連爹媽都不要了嗎?”
夏元瓊說的很大聲,聲淚俱下的,恐怕就差給他跪下了。
那些正在訓練的士兵們眼神都有意無意地瞥向這裏,立即引來教導員的一陣悶雷般的怒吼,“看什麼看,快跟上!”
雷謹晫轉身,冷寒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冷冽如刀,“在你們剝奪我做父親的權利時,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個父親,你口中所謂不屬於我的那個女人,是我孩子他媽?”
對上他冷得徹骨的眼神,夏元瓊腳步踉蹌了一下,雷媛媛喚了聲“奶奶”,小心地將她扶住。
她眼神看向曾經頂天立地,如今為情所困的二叔,漂亮的美目既複雜又同情,“二叔,葉子她……回來了!”
葉子她回來了——
僅僅是一句話,他回來了。
站在京都的軍用機場上,雷謹晫抬眸看著頭頂的太陽,似乎有她在的天空,連空氣都變得好聞不少。
金玉葉確實回來了。
隻是雷媛媛沒說的是,她一回來,整個京都,便是風起雲湧。
百年老字號的百生堂藥業集團,因為財務上嚴重虧空,突然之間宣告破產,一些股民手中的股票成了廢紙。
LY集團在一年前便已在美國成立分公司,如今,總部被遷移美國,一些銀行資金被大量抽取,陷入短缺危機,另外,京都眾多高官被爆出受賄,私生活不檢點,網上瘋狂流轉著一些官員的不雅視頻。
整個京都,百分之四十的官員牽連其中,其中百分之二十被雙規,百分之十被直接革職下馬,大到常委委員,市長,代表委員,小到各個局局長,副局長,科長什麼的,大大小小都有。
經濟風暴加上政治風雲,京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局麵,大量官員突然更替,民眾各種斥責質疑聲,當局者焦頭爛額,不少人更是惶恐度日,生怕這把莫名其妙的火燒到自個兒身上。
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在一處隱秘的四合院兒門口停下,沒一會兒,四合院的朱紅大門被人從裏麵打開,車子徑直使了進去。
車門打開,一襲黑色勁裝,頭戴鴨舌帽,身姿高挑妙曼的女人從車上下來。
前來開門的老婆子上前笑了笑,語氣恭敬道:“小姐請跟我來,先生在裏麵恭候著!”
勁裝女人沒說話,跟著她進了屋,內堂裏麵卻是另有乾坤,穿過幾道門,一番七彎八拐後,終於在一扇看起來有些年歲的紅木門口停了下來。
叩叩叩——
“先生,小姐來了!”
“進來!”
裏麵傳來威嚴的男音,聽著似乎有些激動。
吱嘎!
門開了,兩個人,一裏一外,兩廂對視,一個激動難掩一個啞然而笑。
“原來是你啊!”
勁裝女人取下鴨舌帽,那張臉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精致深刻,肌膚瓷白,碧眸迷人,此人,赫然是將京都攪得雞犬不寧的金玉葉。
而此時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四五十歲的樣子,一襲軍裝,一張粗獷硬朗的臉龐,健碩的體格,此人金玉葉並不陌生,正是她們當初演習考核時,敵軍的指揮官——
孟錫遠。
一個位居大校的軍區重量級領導人物。
然而,這樣一個人,卻是他們同盟會的成員,可見同盟會的滲透力有多強,難怪招各國當局忌憚。
孟錫遠站起身子,恭敬地低下頭,“見過小姐!”
金玉葉笑了笑,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用來這些虛的,我是來拿東西的!”
孟錫遠點了點頭,轉身從保險櫃裏拿出一份資料和一個小小的青瓷壇子。
“這是你要的,上麵紅點處是崗哨,藍點是暗哨和針孔攝像頭,黃點是隱形警報器,還有幾處需要感應磁卡,這些我都標明了,卡在袋子裏麵,他們三天一次采購,午夜十二點換一次崗,那時候防守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