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亞轉頭看了要嬰一眼,笑道,“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現在不就認識了嘛。”要嬰輕柔地說道,從懷裏掏出一盒柔和七星,拆開包裝,把最中間的一根香煙扽出一截,卻把煙盒放在吧台,推向托亞,挑逗地看著他,“要不要啊?”
托亞看著要嬰,眼神有些發直,卻搖了搖頭,“你跟我不合適。”
“我知道,”要嬰伸出了右手,“認識一下總可以吧?”
“當然,我叫托亞,”托亞伸出左手和要嬰剛握了一下,突然覺得手心涼了一下,他趕忙鬆開看了看手掌,卻並沒有異樣,“你的手心裏有冰塊嗎?”托亞調侃著問道,並沒有疑心有他。
“你真會開玩笑,”要嬰用右手在托亞眼前晃了晃,托亞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他知道藥效開始發作了,就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郭餘的照片遞給他,“你要的人叫郭餘,他很強壯,他想今天晚上感受到你的熱情,照片後麵有他的電話。”然後湊到托亞的耳邊親昵地低語,“忘記我,忘記這張照片是誰給你的,就記住郭餘。”隨後扔下看著照片發癡的托亞,回到了要梅的餐桌繼續喝酒。
“你和那家夥剛才的那親熱樣,真讓我惡心!”要梅滿臉不屑地叨咕著,她已經消滅了盤子裏的牛排,正大口地吃著冰激淩。要嬰沒搭理她,徑直給33號撥了電話,“今晚安排專人監視托亞和郭餘的行蹤,藥效如何隨時告訴我。”
又過了10分鍾,要嬰眼瞅著眼神發直的托亞拿著打包好的餐盒向電梯走去,立馬揪著要梅的脖領子結賬走人,“咱們趕緊回去接著下棋,今晚上有熱鬧瞧了。”
“我可不跟你們這些老玻璃熬夜看毛片,我還是個黃毛丫頭呢,你可別教我學壞啊,回頭我找老爺爺收拾死你。”要梅格格壞笑著向外跑去。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基本上是按照預想的那樣,10點05分,外圍助手們監聽到了托亞和郭餘的通話,兩人曖昧纏綿了大約10分鍾。
10點25分,守在大堂的助手看見托亞到服務台開了一個單人間。
大約10點50分,郭餘進了賓館大門,徑直乘電梯上了16樓,跟隨他一起出電梯的助手看見郭餘進了1608房間,就隨手在房門上貼了一個超薄吸附式遙控竊聽器。
沒過一會兒,要嬰的筆記本電腦裏就傳來了一陣怪異的像豬哼哼般的呻吟聲和劇烈的喘息聲,要嬰手舞足蹈地大笑起來,33號也討好地賠笑著,要梅則小嘴一撅,罵了聲“臭流氓”,就用瞬間消失的方式閃進了自己的房間。
曖昧的交媾聲持續了15分鍾就停止了,電腦裏傳來的則是郭餘和托亞用俄語小聲交談的聲音。不懂俄語的要嬰就問33號,“他們在說什麼?”
33號仔細聽了一會兒,突然撲哧一笑,“這兩塊料正在商量互相送定情物呢,托亞好像送郭餘一隻打火機,郭餘把自己隨身帶的圍脖送給托亞了。”他凝思想了一會兒,猶豫著問要嬰,“幹嘛不乘這個時候通知馬耐進房捉奸呢,我們可以在他出房間的時候下藥,隻要讓他看見這一幕,肯定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