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嬰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的氣憤和惶恐早就飛到了爪哇國外,從心裏已經被他的話感動了。
不過在被他百般戲弄之後,我還是覺得臉上實在掛不住,心裏這口鬱氣無論如何也要釋放出來。
於是我就用那件破舊的棉大衣對要嬰進行了突然襲擊,兜頭蓋臉地蒙住了他的身體,沒頭沒腦地賞了他一頓老拳。
這時候的要嬰,乖得簡直像一個柔弱的小綿羊,任我百般蹂躪,也毫不躲閃反抗,更不要說使什麼神魔技藝了,被我折騰的隻是不斷地嬉笑告饒。
過了好久,我的氣才算理順了,兩個人呼哧帶喘地坐下,重新開始喝酒。
“這回可以給你講那個女中學生的故事了吧?”
“等等等等,你還得回答我一個問題。”雖然對新故事的好奇心一直占據著我大腦的主要部分,但是我更忠實於完整有序地記錄他已經講完的故事。
所以我依據自己的思維習慣整理了一下前麵的情節,總算又找出了一個疑問。
“既然你們解決人都有一個四十歲死亡的魔咒,那麼我問你,要德靈老爺子死的時候是多大歲數,既然你們都叫他老爺子,好像至少應該有個七老八十了吧?”
“你還算是敏銳,能發現這個問題。”要嬰樂嗬嗬地抿了一口酒,“這確實是一個關鍵漏洞,要不下麵很多故事都沒法自圓其說了。”
“你就快說吧,別給我賣關子了。”我撚起一顆花生豆向他扔了過去。
要嬰一張嘴,那顆本來扔偏了方向的花生豆,神奇地直接進了他的嘴裏,有滋有味地嚼了起來。
“你知道,在我們要氏家族,得多大歲數才能被尊稱為老爺子嗎?”
“不知道——你這個人怎麼磨磨唧唧的,快說快說。”
要嬰詭異地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百歲?”我試探著問道,其實心裏根本就不相信。
“沒錯,就是一百歲。”
“怎麼可能呢?”我驚呼道。
到了現在這個物質極大豐富的時代,雖說人類的平均壽命也在不斷增長,但是真正活到百歲的老人,仍舊是鳳毛麟角。
更何況在我的記憶中,依稀記得要氏家族好像有八個長老,難道這八個人的歲數,都在百歲以上了嗎?
“你想的沒錯,不過我還是要糾正一點——不僅僅隻有八位長老,還有一位族長,二十四位教師爺,都已經或者將要活到百歲以上。”
“什麼?——”我的嘴張成了一個O型。
“當然嘍,長老和教師爺之間,有時候也會有一些重疊,比如要德靈老爺子,也做過幾年教師爺,不過這都是家族讓老爺子完成某種使命,而設立的特例,使命完成之後,教師爺的位置就會被其他的人接任。”
“那會是什麼使命呢?”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問出這個問題。
“知道刨根問底了——孺子可教也。”要嬰誇了我一句,然後才接著回答我。
“比如要德靈老爺子擁有一個他多年來自創的技藝——替身幻術,也就是說,他有本事在同一時間內創造多個自己或者別人的替身,當然了,這些替身實際上都是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