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在今年的元月六號,第四次事件;
已經被村裏叫回來的覃濤,正在和妻子李玉花喂秦舒雅吃午飯(自從弟弟死後,村委會強行命令覃家用鐵索把秦舒雅栓在柱子上,以防她暴起傷人),突然被女兒咬了手背一口,覃濤悲怒交集,不顧妻子攔阻,用藤條將女兒狠狠打了一頓。
覃濤沒有叫人送自己去醫院,而是絕望地在家等死。挨到傍晚,傷口竟然流出了黑血,氣味腥臭撲鼻,繼而覃濤發起了高燒,開始胡言亂語。
李玉花慌了手腳,趕忙乞求看門人去叫村委會主任;當主任帶著七八個人匆匆趕來的時候,覃濤已經身體發黑,斷氣多時了。
村主任正待詢問端倪,卻見滿身黑血的秦舒雅出現在門口,身上還帶著掙斷了的鐵索,黑色的眼瞳已經占滿了整個眼睛,一言不發地打量著滿屋子的人。
村主任喝令抓住秦舒雅,幾個大漢應聲撲了上去,卻又都慘叫著退了回來。
原來每個撲上去的人,都被秦舒雅以閃電般的速度,分別咬了一口,所有人的傷口處登時滲出了黑血。
村主任一下子傻了眼,這還是人嗎,分明是一條毒蛇啊,咬起人來不僅入骨三分,還致人死命呢。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所有被秦舒雅咬的人,都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大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
屋裏剩下的人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發一聲喊,跌跌撞撞地爭相向門外逃命。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秦舒雅這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具長著毒牙的黑色僵屍,以一種極其別扭的姿勢,以及人眼反應不過來的高速度,瞬間就把屋裏的人挨個咬了一遍,其中就包括村主任和她的母親李玉花。
真正的大災難是在第二天早晨才降臨的。
秦舒雅咬了人之後,並沒有跑出自家老屋滿村子亂竄,而是又蜷縮在父親覃濤拴著她的那根柱子前不動了。
看大門的老頭,因為一直在老屋外麵守著而幸免於難,但是卻親眼目睹了老屋裏麵的大屠殺。
老頭被嚇破了膽,連滾帶爬地跑到村主任家裏去報信。
主任媳婦根本不相信老頭的鬼話,任憑老頭捶胸頓足、詛咒發誓就是不聽,叫了三十多個族內親戚,氣勢洶洶地跑到覃家興師問罪。
等進了覃家大門,主任媳婦才知道老頭所言不虛,滿屋子到處都是黑血淋漓的屍體,其中也包括村主任、覃濤和李玉花,卻獨獨不見秦舒雅的蹤影。
主任媳婦震驚之餘,趕忙打電話報警,同時又派出幾路村民,連夜在溝嶼四周大山裏搜尋秦舒雅的蹤跡。
當天夜裏,溝嶼村下了一場大暴雨,村裏街道頓時變成了小河,覃家老屋留下的黑色血水,被雨水順流衝進了村裏唯一的水井之中。
而這一切,仍處於恐懼慌亂之中的村民們卻是茫然不知。
第二天清晨,當市公安局的警車呼嘯著衝進村裏的時候,村民們正在水井邊排著隊等著打水做早飯呢。
北江市刑警大隊長王東寧,是村主任的侄子,在村頭被主任媳婦攔住哭天搶地的嚎了一頓之後,下令擴大搜山範圍,務必找到那個行凶的女孩,然後就黑著臉到覃家老屋勘查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