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冷眼瞧著我的一舉一動,半響才說道,“你怎麼好奇心如此之大,接著捏啊,再捏一會兒,我們幾個都得被你整成行屍走肉了。”
要子花聞言,劈手奪過大丸子,反手就準確地揪住了我的左耳,“你這家夥是想害死師傅咋地——看你這魂不守舍的德性,心思早就跑到死丫頭那兒去了。”
要成本來是笑眯眯地看著我像個好奇寶寶似的耍寶,聞聽此言立馬就變臉喝道,“要子花你說什麼呢,小心師傅跟你翻臉!”
要子花臉色一變,手裏下死勁一擰我的耳朵,疼得我忍不住大叫起來,隨後這悍婦不顧形象地大哭道,“那丫頭有什麼好,你們就知道幫著這個花花公子合夥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我好命苦啊!嗚嗚嗚。。。”
“子花啊。。。”老爺子並沒有生氣,而是輕撫著要子花的肩膀,慢聲細語地說道,“你先莫哭,我是看著你和要嬰一起長大的,你們什麼品性我最清楚,而要梅呢也是我傾注心血最多的孩子,她是什麼樣我也清楚,所以師傅說什麼話應該還是公道的吧?”
要子花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但仍是低聲綴泣著。
“那好吧,”老爺子再次看了看腕表,表情凝重起來,“時間已經不多了,你們再不走恐怕星兒會出危險,所以我就送你子花一句話,丫頭你聽清楚了——”
說完就擺頭示意讓我趕緊收拾行裝走人,因為連我都聽見遠處山道上傳來的汽車引擎的聲音了。
要子花瘟頭瘟腦地幫著我收拾著,末了還是忍不住問道,“師傅,你要說的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麼啊?怎麼沒下文了呢?”
“師傅讓你趕緊出發,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管了,連這個都不懂!”我竭力忍著笑解釋道。
“你個王八蛋——看我怎麼收拾你!”要子花大吼著向我撲過來,我趕忙大呼小叫地跑出門外,迎著山道上雪亮的車燈奔了過去。
仍舊是昨晚抓我的那輛警車,隻是裏麵隻剩下那位黑臉警察一個人了,他笑眯眯地幫著我和要子花把行頭裝進後備箱裏,完了就一踩油門,閃爍著警燈的車子像離弦的箭似的在崎嶇的山道上疾駛。
要子花坐在後排,被顛得七葷八素,在一個急轉彎的時候,車輪硌在一塊磚頭大小的石頭上,毫無防備的要子花前額重重地在車窗上撞了一下,不由得勃然大怒,“你個黑臉大頭鬼想顛死姑奶奶啊!這麼危險的山路就不能開得慢點嗎?”
“開慢了就怕趕不上趟了,”黑臉警察車開得生猛,說話卻變得慢悠悠的,居然還忙裏偷閑點燃了一根香煙。
“你什麼意思?”我輕輕地給要子花揉著腦門,覺得這家夥話裏有話。
“據可靠消息,聶家的人上午九點到南平街2號,要把你弟弟轉移到別處,你們去晚了恐怕會撲空的。”黑臉警察深深吸了一口煙,臉色變得凝重了。
我看了一眼腕表,已經快淩晨5點了,按照我們來的時候的路程估算,如果不加速行駛,九點之前能否趕到還真的很難說,於是我就眯上眼睛,打算抓緊時間養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