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德錚以傳音入密對老爺子悄聲說道,“我在德國呆了那麼多年,曾在梵蒂岡公國與大主教護法交流過法式踢腿術及其心法,到時候就先把這點玩意教給他,就夠他消化幾年了,如果他的造化高,真的跟咱們要氏有緣,我也可以跟掌門人和長老會商議,收他為異姓弟子呢。”
“你可真是異想天開,竟然都想著破了咱們要氏家族兩千多年的規矩了。”
“好了老爺子,我這不也隻是想想而已嘛,隻要現在能讓這小夥子幫咱們把小烏龜拿出來,我又不是食言而肥就行,以後的事再說吧。”
老爺子聽了這話才不言語了。
要德錚遂對小夥子笑道,“我已經答應收你為徒了,我的名字叫謝爾錚,你也應該把尊姓大名告訴我了吧。”
小夥子到底年輕,聽見要德錚答應收徒,登時樂得跳了起來,“我叫陳彞非,家裏人都叫我小非,我們家就住在金元山莊28號別墅。”
要德錚笑道,“好好好,以後就叫你小非了,現在天已經快亮了,我們一會兒還有別的事情,既然我們成交了,你就趕緊下洞裏取出小烏龜吧。”
這回小非沒有再猶豫,舉起手衝著要德錚做了個ok的手勢,就一頭紮進黑黢黢的洞口。
我們所有人的神經繃得緊緊地盯著那個洞口,沒想到也就過了不到兩分鍾,小非就興高采烈地舉著個東西鑽出來了。
“你們要的就是這玩意啊?不就是一隻烏龜嘛,我家養了好幾隻都比它大呢。”
小非把那隻烏龜略微看了看。然後就拿手裏一拋一拋地玩上了。
“小祖宗,你可別把它摔碎了!”我見狀趕緊上前一把搶了過來。一摸就覺得手感粗糙溫熱,“呃。還真是一隻烏龜,好像還活著呢。”
“當然是活的了,要是石雕的還能叫護法神哪!”老爺子從我手裏接過小烏龜,眯著眼睛仔細端詳起來。
這隻烏龜也就是成人手掌大小,通體都是黑色光滑的甲殼,但是在有些磨損的地方卻隱隱地露出金色的光芒,腦袋和四肢都縮在殼裏,看上去仿佛是一塊塗了黑墨的金龜。
要天疑惑地問道,“這麼小的烏龜有上千歲。不太可能吧?”
老爺子從大背囊裏取出一個磨砂瓶,打開瓶蓋,拿著那隻烏龜在瓶口晃了晃,隻見黑黢黢的烏龜腦袋和短粗的四肢突然全伸出來拚命地掙紮,烏龜的暗紅色的小圓眼睛猙獰地看著我們,咧開的小嘴不斷地張合著,露出了兩排細密的小白牙。
“它這是怎麼了?好像對那個瓶子很害怕的樣子哦。”小非好奇地看著老爺子手裏的磨砂瓶問我。
“這是老爺子的寶瓶,馬上就要收了這隻烏龜,它能不害怕嘛。”
小非聞言好奇心更強烈了。“寶瓶?收了烏龜?怎麼個收法?是像哈裏發的寶瓶那樣嗖地一下就把妖怪收進去的嗎?”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我成心想逗逗小非。
話音未落,隻見那烏龜腦袋和四肢忽然全縮回殼裏,再也不出來了,本來黑亮光滑的烏龜殼也變得暗淡無光。隱隱透出的金光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