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個身穿棕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平白地就出現在聶英年麵前,正是堂堂的要氏家族掌門人要德江。
他站得距離聶英年極近,近到了臉幾乎貼到了聶英年的鼻子上,聶英年顯然沒料到要德江居然是這般的露麵方式,驚駭之下,身體本能地向後平移了一丈開外。
要德江就像聶英年的影子似的,仍舊是緊貼著聶英年,分毫不差地跟著他的身體平移出去,直到聶英年忍不住出手相格,他才瞬間又平移到那位政府二把手的左側站定了。
聶英年一招被製後,顯然已經是丟了麵子,他的黑臉霎時漲得通紅,惡狠狠地盯了泰然自若的要德江一眼,轉身對政府二把手說道,“要氏掌門竟敢暗中偷襲,這已經是違規行為了,二老板可要主持公道。”
那位被稱為二老板的黑臉男子滿臉不快地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吃飽撐的沒事了,以我這個身份大半夜的跑到這裏看你們這群黑道分子打群架?”
要德江不由得眉頭一皺,“黑道分子?打群架?二老板是這樣認為的?要是這樣,您老請回吧,別讓我們這群臭流氓玷汙了您的名聲。”
聶英年更是被二老板的話激得暴跳如雷,“我真他媽沒想到,聶氏家族在二老板眼裏居然是黑道分子打群架,這就是你對我們之間千百年來合作的評價?我看德江兄說得對,您請回吧,也不勞您公證了。回頭等我們打完架再去找大老板說道說道以後合作方式是不是也應該改一改了。”
二老板顯然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一下子就惹惱了兩個家族,還被兩位掌門的話弄了個倒憋氣。臉色霎時漲得像豬肝似的紫紅紫紅的,想罵人卻又覺得不妥。場麵頓時就變得緊張起來。
過了半晌,二老板才勉強把鬱氣壓了下去,盡量語氣平和地笑道,“我隻是開了個玩笑,你們兩個怎麼像孩子似的,還真當真了啊?”
聶英年的腦子轉的很快,他可不想把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政府資源給搞糟了,臉色幾乎沒有征兆地就陰轉晴了,就跟剛才根本沒有暴怒似的。
“我說二老板也不是那個意思嘛。您這玩笑開的可有點過了啊,畢竟千年規矩是不能破的。”
要德江冷笑道,“虧你還敢說什麼千年規矩,你聶英年自從執掌聶氏以來,就已經破了規矩,擅自與官家暗中結交來往,又肆意綁架屠戮我要氏子弟,你又該當何罪?”
聶英年緩緩踱到要德江麵前,像看怪物一樣打量了他半天。“你腦子被驢踢了吧,還敢向我興師問罪?什麼叫暗中結交?你要德江敢說難道沒結交官家嗎,四大家族千百年來沒結交官家嗎,不結交官家。怎麼還要請二老板過來做公證評判,我看你不是老糊塗了就是居心叵測!”
“你這是混淆視聽!簡直是混賬邏輯!”要德江氣得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