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場地中央的中年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第一陣第一場,要氏家族獲勝;現在開始第二陣第一場,雙方參戰者出場。”
我聽了不由得一怔,原來今天的戰陣不是一個旗下的團隊全部打完,再接著打下一個團隊,而是每個團隊的第一人,都有對應的對方高手,這大概是事先雙方在二老板的監督下商議好的交戰方式。
按照出場順序,要氏家族的第二陣自然就該我們“錚”字旗下的高手出場了,我們不約而同地把眼睛都轉向了要顯。
瘦小的要顯緩緩地走到場地中央,默默地看著聶氏刀客們把被斬了首的聶訓抬走,看著聶氏戰陣靜悄悄地換了一個新的陣型,看著從這個新陣型裏靜悄悄地飄出一個身穿黑袍的嬌小身影,一直飄到他跟前才站住。
“這是聶蘭!”一看見這個飄逸如鬼魅的女人,我竟從心裏打了個寒顫,不知為什麼,雖然和她並沒有太多的接觸,但是卻是從骨子裏怕極了這個女人,總是容易聯想到她在電梯裏突然消失的情景。
“這是聶春的姐姐,自從她弟弟自殺之後,她就瘋狂地追殺要氏子弟,還到處打聽你的下落。”
要天轉頭看了我一眼,詭異地一笑,“好在她一直沒和你正麵朝相,也不知道你的長相,要不早就跟你死纏不休了。”
我隻覺得後背冷汗直冒,“她是聶春的姐姐?幹嘛打聽我的下落呢,她弟弟又不是我殺的。”
要天笑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和要星是兩大家族爭鬥的始作俑者。要不是你們哥倆壞了聶春的好事,何至於導致這小子最後自殺呢。”
我聽得一頭黑線。“要星被他們關了那麼久,是怎麼逃過她的魔爪的呢?”
要天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之前聽要勝教師爺提起過,要星的真靈一直是被聶英年親自設置的艮迷局困住的,除他之外,任何人想進入迷局都不可能,當然了,咱們要氏的高手除外。”
忽聽得對麵聶蘭用充滿磁性的女中音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留你一條狗命,但是你下去之前,必須告訴我你們這個戰陣裏,哪個是要嬰。”
我額頭的冷汗又冒了出來,不由自主地往要天身後躲避著。
要顯笑道,“你這娘們真是囉嗦,你既然覺得我不是對手,乘早殺了我就是了。還問這問那的有意思嗎?”
聶蘭怒道,“給臉不要臉,既然是你自尋死路,那我也賞你個身首異處吧。給我聶訓大哥做個伴去。”
要顯忽然驚呼一聲,整個身體像一顆子彈似的猛地向後麵直直地躥去,把猝不及防的要天撞了個仰八叉。
聶蘭仍舊站在原地。貌似根本就沒有動過地方,甚至連一閃而過的恍惚都沒有。這詭異的婆娘到底對要顯做了些什麼?
我趕忙上前想扶起要顯,卻發現隻剩下了一個軀殼。要顯的頭顱不見了,光禿禿的脖腔子裏汩汩地冒著血水,一股濃鬱的血腥味直衝我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