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一個小時,東方墨還是沒有清醒過來,但臉上的酒氣發散開來,以朵朵花的經驗,東方墨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朵朵花也累了,她靠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雙腳無意之中抬起來碰到了東方墨。東方墨酒醒大半,不知為什麼,他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抱住了那一雙穿著透明高跟鞋的腳,當然,他哪裏知道那是一雙女人的腳。
東方墨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就看見靠在沙發上假寐的朵朵花,果不其然,朵朵花的美麗與氣息,挑起了東方墨的原始欲望……
再說紅黴素一群人很快辦完事各自回家了。那個齷齪的想陷害東方墨的男人,在走出酒吧之前,就用一個新買的號碼報了警,他說在某地有個地下場所,正在進行“非法交易”。
警方想細問一下,但那個男人卻掛斷了電話。警方推斷那很可能隻是一個惡作劇,但同時又擔心真有什麼非法的勾搭危害社會,所以,警方就先派出一輛車來此處檢查。由於酒吧地處偏僻不太好找,所以警方浪費了不少時間,到達酒吧門口時,也已經是後半夜了。
此時酒吧裏已經沒幾個人了,常到此等場合逍遙的人鼻子都靈,有經驗,一看勢頭不對就紛紛逃竄了,再說,腸道酒吧裏麵本來就有很多條秘密通道。當兩名警察進入地下空間的時候,也是一頭霧水,轉了幾圈也沒有看到半個人影,最後,他們一一排查,最終在BP-301房間,發現了東方墨和朵朵花。
警察出現在酒吧裏,還是頭一次,所以朵朵花也沒有防備,就這樣,東方墨和朵朵花雙雙被帶回公安局。
腸道酒吧就此暴露,無法營業了,雖然有小弟幫忙頂了罪,但酒吧的幕後老板依舊氣憤難平,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擋了他的財路。
幾天後,他托關係查出了有一個男人曾給公安局打過一個電話,繼續查下去,就查到了紅黴素的頭上,因為他是腸道酒吧的常客。
酒吧幕後的老板是個混混,人稱五哥,四十來歲年紀,平頭瘦臉,眼露凶光。很快,他帶著幾個兄弟把紅黴素堵在家中。紅黴素膽小怕事,沒費吹灰之力就全部說了。五哥聽罷咬牙切齒,他發誓不能放過那個打電話報警的男人,於是利用紅黴素把那個男人誘騙到了一個荒僻的老房子裏。五哥本想勒索他一筆錢,沒想到那人舍命不舍財,慌亂中,一把刀子就插進男人腹中,男人當場死亡。
在場的雖說都是混混,但手上絕對沒有過人命案,幾個人一下子都慌了神,紅黴素也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被嚇得幾乎尿了褲子。
五哥是頭領,出了事,自己不能亂了陣腳,作為大哥,他決定親手把屍體處理掉,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他交給手下確實也放心不下。
五哥吩咐手下人買來一個大皮箱,把屍體放進去,遣散了眾人,在一幢廢棄的小屋裏等到深夜。他熟悉這片地形,知道不遠處就有一條被截流的臭水河。男人畢竟比女人重,五哥很努力地提著箱子,正小心地走著,突然看見前方猛地亮起,他的心都快炸裂開來,以為是埋伏在附近的警察。五哥畢竟“身經百戰”,隻是稍一遲疑,就立刻躲閃進一條巷子裏去,可那強光隻是閃了一閃,一切又都恢複了平靜。
五哥貼著殘牆深吸著氣,他覺得那道光亮不是什麼靈異事件,而更像車子的前車燈,那裏肯定停著一輛車,他知道那不會是警察,很可能是一對來此地偷歡的野鴛鴦。
他等了一會兒,聽著那輛車遠去了,這才提著箱子從黑暗中走出來,繼續朝河邊行進。到了河邊,雖說五哥比東方墨鎮定一些,但也是十分緊張,拋屍的程序與東方墨基本一樣。他打開箱蓋拖出屍體,屍體死沉,為了不引人注目,他事先把屍身上的衣物都脫掉了,找了塊雜草最茂盛的地方,撲通一聲,屍體落入水中。
為了逃遁方便,綁架那個男人時,車子停在比較遠但靠近公路的地方。五哥收拾了箱子,順著河邊朝前走,突然,他看見河堤上正蠕動著一個白色的身體。五哥著實嚇得不輕,還以為水裏的男屍從河裏爬了上來,但這怎麼可能,即便那個男人沒有死,也不可能行動速度如此之快爬到了自己前麵,難道今天真是遇見活鬼了?!
五哥掏出刀子,他膽大心細,悄悄地走到近前一看,這才發現,地上居然趴著一個赤條條的女人。女人沒有死,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五哥伸手探向女人的鼻息,鼻息微弱。他本是有案在身,本不想多管這檔子閑事,不料就在五哥抽回手的一瞬間,那女人用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五哥力大,用力一甩胳膊,女人就翻轉過身來,她氣息微弱,嘴裏還低吟著兩個字:“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