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天眷!果真是她!五年的平靜生活,錦繡無憂無慮,幾乎忘了仇恨,隻沉浸在雲斬天的父愛中。然而今日遇上這災星,錦繡隻覺得自己的胸口快被仇恨燒成了焦炭,恨不得讓雲斬天一掌拍死她。這女人,不知慈悲為何物,殺了錦繡還不夠,偏偏要滅人宗門,實在是可恨。隻是現在卻不能對她下手,雲斬天若是此時將蒙天眷斬殺,師出無名,必會遭蒙天門追殺,此後仍會得到個身死的下場。

就在錦繡愣愣地盯著蒙天眷時,那夥計捧著金花鼠跑了過來,說:“仙子您瞧,這金花鼠通體雪白,隻在目間一點金,乃是極品金花,更難得的是它身體健壯。仙子您可喜歡?”錦繡一看,確實有些與眾不同。便朝雲斬天說:“爹爹,買給錦繡可好?”雲斬天眉頭一皺,憑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這隻是一隻普通的狐鼠,除了身體健壯毫無用處。隻是這狐鼠不知為何,目間竟長了一點金色,便被這無良商人拿出來騙人了。

雲斬天想要開口揭穿,就聽那得罪自己寶貝女兒的女子開口道:“夥計,我買這金花鼠。無論這位姑娘出多少靈石,我多出一倍。”雲斬天便閉了嘴,想讓蒙天眷吃點教訓。錦繡回頭見那蒙天眷目光灼灼地盯著金花鼠,心中恨極,急急開口:“你這人好生無禮!明明是我先看中的靈獸,你為何要奪人之好!”蒙天眷聽見,隻抿嘴不言。

旁邊的師兄見狀,想為心上人出頭,便朝著錦繡一揖,說:“這位姑娘,韓某也知失禮。但是師妹是在喜歡著金花鼠,不知姑娘能否割愛。韓某原另買一靈獸賠與姑娘。”錦繡知道這男人身份,韓風,不過是蒙天眷身邊的腦殘粉,自以為翩翩風度,其實處處以勢壓人。當下便冷笑道:“哦?韓公子願賠與錦繡一隻靈獸,那錦繡想要五爪金龍可好?”

韓風見錦繡刁難,不由也有些怒氣:“姑娘,金花鼠不過兩千靈石,這五爪金龍卻曠世難尋。姑娘莫不是消遣於我?”

錦繡一笑:“韓公子英明,錦繡就是消遣你呢。”

韓風不由大怒,直指錦繡便要怒罵,卻被蒙天眷攔下。隻聽蒙天眷說道:“師兄為人直率,得罪姑娘還望原諒。不知姑娘如何才能將金花鼠相讓?”

錦繡趁此機會細細端詳蒙天眷,算起來正是十六歲的年紀,一身青衣,如同那挺拔的楊樹,英氣中帶著倔強,隱隱有些柔弱。錦繡心裏怒罵一聲賤人,冷哼道:“不讓!”

蒙天眷沒想到錦繡這般難纏,隻覺得麵具快要崩潰。此時臉色陰沉的雲斬天終於開口:“夠了!”刹那間元嬰氣息放出,害得韓風蒙天眷兩人麵色蒼白。

“兩個蒙天門的小輩也敢在此造次,你們難道欺我雲嵐宗無人?”

聽得雲斬天含怒發問,蒙天眷隻覺得冷汗涔涔,勉強道:“天眷年幼無知,不知雲嵐宗前輩在此,有所得罪,還望前輩海涵。”雲斬天隻冷哼一聲,並不接話。

蒙天眷心下隻恨今日時運不濟,又顫聲道:“天眷冒犯了前輩,願買下金花鼠送與妹妹,請前輩笑納。”

錦繡聽得這話,顧不得雲斬天還在發怒,便說:“買與我,我便罷了。”

蒙天眷忙掏出靈石買下金花鼠,錦繡也不等蒙天眷送到自己手上,便從夥計手裏搶來,樂嗬嗬地對雲斬天說:“爹爹,我不想在這裏了,咱們去看花燈。”

雲斬天的臉色這才稍稍好了一些,對著在僵直在那邊的兩人說:“這次便罷了,你二人好自為之。”說罷,拎著錦繡就飄了出去,隻留下韓風不知所措地看著蒙天眷咬碎一口銀牙。

錦繡抱著金花鼠,簡直要樂翻了天,姑奶奶這個女配首戰大捷!蒙天眷,我讓你天不眷!正得意著,卻聽到雲斬天說:“這不是金花鼠,是狐鼠。爹爹見你喜歡,便隨你了。”

錦繡一聽,簡直要傻了眼,感情自己想坑女主的,結果順便把自己坑了?看著懷裏那隻傻傻看著自己的狐鼠,錦繡隻覺得欲哭無淚,隻懨懨地說:“我就是見不得她囂張。”

雲斬天見錦繡沮喪,摸摸她腦袋,笑道:“看燈會可好?”果然看到了錦繡興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