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讓錦繡大感棘手,隻能寄希望於自己能拍到這乾天鼎,免得對上這二人。
此時,一個白眉老者顫顫悠悠地走到了大廳中間,隻見剛剛還隱隱有說話聲的大廳內立即安靜了下來。那白眉老者話沒說,先是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陣,才道:“今日拍賣乾天鼎,由小老兒主持,你們莫要壞了規矩。”那白眉老者又咳了幾聲,才祭出乾天鼎,道:“乾天鼎可攻可守,困敵最佳,煉丹也是不錯。一千下品靈石起價,你們便競價吧。”
錦繡目光灼灼地看向在空中緩緩旋轉的乾天鼎,心中湧起誌在必得的*,若是競拍不成功,便去搶了來。
白眉老者的話音落下,一時竟沒有人開價,人人皆知這乾天鼎珍貴,都不願當著出頭鳥。
一個細幼的聲音道:“沒有人競價,那爺就先來了,兩千!”這聲音聽起來還有些奶聲奶氣,說出的話卻老氣橫秋。錦繡望去,竟是那還在大吃大嚼的白胖子。
白胖子凶名在外,曾有一人戲說他聲音特殊,便被他拿了全家,當著全家人的麵將那家剛出生的女嬰一刀一刀活剮著吃了。眾人見白胖子出手,也是不敢出聲。
錦繡有心想要競價,無奈囊中羞澀,隻在那邊猶豫。正當錦繡要開口用丹藥換靈石時,角落的黑衣人開口了:“兩千一。”
白胖子沒想到有人敢跟他叫板,聲音裏便帶了些咬牙切齒:“兩千二。”
黑衣人仍是一動不動,緊接著出價:“兩千三。”
白胖子冷笑一聲,道:“三千,你便是多一塊靈石,我也不跟你爭!”
那黑衣人聲音仍是冷冷淡淡的,道:“三千零一。”
白胖子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怨毒扔下一句話:“你等著!”便拂袖而去。
黑衣人仍是端坐不動,白眉老者緩緩道:“三千零一,可有人競價?”
錦繡心中盤算,若是此時競價,露了不少底不說,說不定出門便會被白胖子堵上,到時白胖子和黑衣人前後夾擊,自己絕對逃不出,不如等白胖子與黑衣人兩敗俱傷,自己再伺機行動。想明白了,錦繡便也按捺著不做聲。
白眉老者喊了三聲,方咳嗽著道:“如此乾天鼎便歸這位道友了,諸位也散去吧。”
錦繡隨著眾人出了秘市,便見白胖子等在秘市門口,不由咋舌,這白胖子還真是明目張膽,當下便裝作避之不及的模樣急急遠去,卻行至半途祭出斂息帕又返身隱匿下來。
過了一炷香功夫,那黑衣人才從秘市中走出,迎麵便撞上了白胖子。白胖子二話不說,劈手便射出一道利刃,直指黑衣人咽喉。
黑衣人不閃不避,待到利刃堪堪到了脖頸出處,方才伸手捏住。
白胖子一看,心道不好,卻也是個果斷之人,立即身形暴退,便要遁去。哪知白胖子身體剛剛一動,便感覺四周的空間擠壓過來,瞬間將他壓製在當場,無法動彈分毫。
黑衣人細細看了會閃著藍光的小刀,才朝白胖子緩緩走去。白胖子隻覺得黑衣人每走一步,自己身上的壓力便大一分,心髒也隨著腳步聲重重一跳,不由絕望至極,今日算是栽了。
待到黑衣人終於走到白胖子麵前,白胖子渾身抽搐一陣,心脈俱裂,即刻便死了。黑衣人看著白胖子的屍首,突然冷哼一聲,一把火便燒了過去隻見白胖子的元神慌忙從屍首中升起,悲聲喊道:“前輩饒我一命!”
隻見黑衣人絲毫不理白胖子的慘呼,伸手狠狠一抓,便讓白胖子形神俱滅,從此消失在這世間。
錦繡躲在一邊,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此時她背後早已濕透,黑衣人能輕易擊殺金丹中期的白胖子,絕對已經步入了元嬰。白胖子在黑衣人手上一招都走不過,更何況自己,錦繡心中已是悔恨異常,隻盼望黑衣人不要發現自己才好。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那黑衣人望著錦繡藏匿的地方喝道:“看夠了還不快出來!”
錦繡隻覺得頭皮發麻,隻好緩緩起身,躬身道:“前輩。”說話間,手卻摸向了儲物袋。
“儲物袋裏有什麼,現在要看?”黑衣人的聲音悠悠從頭頂傳來,錦繡渾身一震,頓時不敢再動。
黑衣人又冷哼一聲,道:“長進了啊,連殺人奪寶都學會了,還想漁翁得利!”
錦繡不敢分辨,隻站在一邊。黑衣人斜著眼睛又道:“雲錦繡,你可知道錯了?”
錦繡大驚,豁然抬頭望向黑衣人,隻見黑衣人將麵罩一扯,咧嘴笑道:“乖乖徒兒,可曾想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