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傑發誓這是他遇過的最危險的駕駛員。
即便是當初的許淩也沒有做到如此瘋狂的地步。
許傑相信自己已經從死亡線上掙紮了十次,不,或許是一百次,每每看到一條條尖銳的冰錐從臉龐上擦過,這種感覺,真的難以言語。
好在奔騰般的駕駛速度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緊張感,要說為什麼?周圍的景物令人眼花繚亂的飛逝,偶爾遇到難以通過的地形也會以及其刁鑽的角度和高速掠過,而遇到薄一點的冰層這女人更是幹脆,駕車撞過去,久而久之,許傑幹脆認命,隨便這女人亂搞,而自己則僅僅抓住座椅兩側,免得再次翻滾起來,要知道隻是剛才幾下就在他身上撞出了數十道淤青,疼痛異常。
這地獄般的旅程從時間概念上來說僅僅持續了兩個小時,而許傑仿佛度過了一個世紀的漫長,當車緩緩停下,許傑二話不說一頭栽出,他兩眼發黑,幾乎分不清上下左右,不由分說便捏著下巴嘔吐起來。
“好爽!”作為罪魁禍首的流詩可沒這自覺,自顧自伸了個懶腰,從車中跨出,見倒在地上嘔吐不止的許傑,一臉嫌惡道:“喂喂喂,你好歹是個男人,有用點行麼?”
許傑欲哭無淚。
但好在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許傑東倒西歪的靠到車前,硬撐起身子,從後座抓出一隻鐵箱,他草草檢查了一下,發現似乎沒有受到什麼損傷,這才送了一口氣,將箱子扔給流詩,吩咐流詩跟自己先往空港方向前進,當然,用走的。
流詩顯然對這項提議非常不滿,但又沒辦法反對許傑,隻好嘟著張嘴氣鼓鼓的隨行,兩人穿過了長長的海岸線,用了兩個多小時才來到光環成邊緣,好在一路總算沒有遇到什麼阻礙,便專程輛的士,輾轉幾道,來到了光環城空港外的一座酒店下榻。
計劃非常簡單,事先許傑已經從衛斯理處得到了幾份各種製式的帝國飛船的詳細構造圖,也得到了動能核心的詳細列圖,按照這份圖表的指示,許傑可以輕易的拆開能源外層,直取能源核心。
所以現在最大的問題在於,他們怎麼接近飛船。
帝國空港層層嚴密的安保自然不必多說,而且飛船也不是那麼容易可以侵入的,在停泊的時候飛船船艙會上鎖,那時候飛船就像一隻大鐵盒子,許傑縱使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侵入,所以許傑隻有一個機會。
飛船停靠停止工作,乘客下機,他可以依靠這段時間混入飛船,然後得到核動力核心,然後在飛船下次起飛之前下飛船就行了。
當然,說得簡單,飛船可不是他家後院,想進就進的,而且也不能選擇乘機的時候混入飛船,的確,通過普通旅客的身份可以很輕鬆的上飛船,但許傑不能確定需要的工作時間有多長,一來,自己現在被帝國軍盯著,如果通過正常手段進出空港可能會馬上暴露,而且如果自己拆卸的時候飛船起飛,許傑毫不懷疑自己會被那強大的能量化為灰燼。
一架就是如此,更何況是三架。
許傑頭痛無比,幹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發呆,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力量的渺小,如果奧德賽和琉璃隨便一個人在這裏,他就有很多方法侵入其中,他甚至可擬出一個以三方一起行動,拆下核心離開的計劃。
但現在不行,現在隻有他一個人,呃……或許可以算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
外麵世界的一切對於流詩來說都是那麼的新鮮,單是進入酒店這一段路就讓她感歎感歎再感歎,各種東瞧西望,各種抒發感想,惹來了大量關注的目光,許傑隻能硬著頭皮將流詩拖入了房間,卻沒想到這小妮子轉念便朝許傑申請,說要到市區裏到處逛逛。
我們這是來旅遊的嗎?
許傑強壓下鬱悶,隻是想流詩承諾,如果事成,就讓她隨意玩耍幾天,看著流詩眼中冒出的小星星,許傑隻覺得自己跟那些拐賣兒童的人販子沒什麼區別了。
定了定神,許傑也想深入了解一些流詩究竟有什麼本事,他對對方了解不多,僅僅是從之前為自己治療手臂的傷勢和對機械有極強的操控性兩點,畢竟不全麵,還得流詩自己說明一下。
流詩一聽,嘿嘿一笑,她平素異常靦腆,卻不知道怎麼和許傑在一起就滿肚子的話想說,這聽許傑一問那可正中下懷,忙叨叨的將自己的本事梳理了一遍,直聽得許傑愣愣。
什麼人體構造學專家,機械工程學博士,某某某科學院高級工程師,一係列頭銜聽得許傑頭暈腦脹,他連忙擺手阻止了對方的繼續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