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他們二人結婚不代表什麼意義,但他們確實是結了,一男一女,不是某些人認為的兩男應或是兩女,女婚男嫁,相同的儀式,不變的誓言已經出口,更何況她還是嵐心心念念了八年的女人,他又該如何自處?
“璃,你就當我還是男人,一切照舊,這次的事我就當你是一時腦子發熱,不予追究,但不準有下一次!”
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費清璃閉上滲滿苦痛的琥珀色眼眸,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一直都知道她無情,然而卻沒想到她會無情的那麼徹底,一時腦子發熱?他倒希望多發熱幾次!
“你去了哪裏?”
擎嵐一襲水藍色睡袍,靠坐在床上,細長的手指中夾著燃了一半的香煙,看著突然出現在臥室的身影,語氣平靜的問,然而從他那雙陰鷙的深藍色鳳眸中可以看出此時他的心情並不像他的語氣那樣平靜。
又一次,他洗澡出來不見她的人影,想要去找,但一想到她那神奇的閃身術,頓時覺得無從尋起。
聽到他的質問,歸海無情轉眸,看向床上的他,淡漠的琉璃眼有片刻的呆愣。
此時他已經褪下了白天那身性感撩人的女裝,水藍色的睡袍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微敞的領口露出一大片奶白色的嫩滑的肌膚,黑亮順滑的短發有絲淩亂,透著一股頹廢與狂野,妖孽般的俊臉被一圈圈煙霧遮擋,使他那張惑人的臉龐看起來更加的如夢似幻。
見她呆愣,擎嵐心裏的陰鬱一下子消退不少,熄滅手中的香煙,掀開薄被起身,光著腳丫子走到她麵前,抬手挑起她的下顎,臉上勾起一抹媚笑,“要不要我脫光光給你看?”
歸海無情不著痕跡地收回眼神,拍掉他的手,不發一語地向浴室走去……
待她離開,擎嵐臉上的媚笑漸漸被挫敗和冷凝取代,她剛才去了哪裏?在B市,她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裏?想到上次酒吧和今天中午餐廳內,璃的反常,要說他們二人不相識,說什麼他都不信,這麼說來,她剛才去找璃了?那他們二人是什麼關係?為何要在他麵前遮遮掩掩?
心思紛亂,導致心情再次陰結,煩躁的抬手扒了扒短發,而後從衣櫃裏麵拿出一套衣裝換下,頃刻間出了家門。
第二天,擎家的餐桌上,擎家夫婦看著獨自一人下來的歸海無情,眼裏閃過一絲疑惑,擎母開口:“無情,嵐兒他還沒起身?”
雖然對他們兩人睡在一起頗有微詞,但兒子堅持,他們二老也沒有辦法,但現在怎麼隻有他一人下來用餐?嵐兒可從來都不賴床的!
歸海無情看了她一眼,心裏不想讓她們知道那隻妖孽昨晚就不在家,以免多生事端,遂,垂下眼瞼淡淡開口:“他一早有事出去了!”
擎天宇放下手中的報紙,“唉!別管他了,吃飯吧!”而後像是想起什麼,眼神看向歸海無情,“無情,你堂哥歸海玉棠貌似出了事,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聽到他的話,歸海無情冷厲的雙眼猛地看向他,“他出了什麼事,你怎麼知道的?”
“呃!今天早上我無意中看到A市的新聞,聽說A市新上任市長莫名失蹤,有人猜測他是被綁……架!”
擎天宇雖然在商場上打滾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此刻仍然被眼前這個小他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那冷厲狠辣的眼神嚇住,這樣的眼神太過強勢,太過懾人,那一刻,他好像看到那雙漆黑的眼球裏麵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血霧,一片猩紅。
“擎嵐回來你們就說我有事先回A市了!”
歸海無情丟下這句話後就匆匆忙忙的出了擎家。
A市G?F百貨公司頂樓總裁辦公室內,渾身散發的冷氣的歸海流楓站在窗前,黯然的狸眸看著底下的細如螞蟻般的人群和車流,紅唇低聲呢喃:“情兒,這下你還不準備現身嗎?”
郊區一間廢棄的倉庫內,一襲白色襯衫的歸海玉棠被人反綁在一張破舊斑駁的椅子上,白色的衣裝上滿是汙漬,頭發淩亂,雙目緊閉,俊美儒雅的臉龐上有著淡淡的淤青,嘴角還滲著一絲凝固的血跡。
一陣腐朽的‘吱吱’聲傳來,鐵鏽斑斑的鐵門被人從外麵推來,接著,幾個高大魁梧的壯漢背著光向裏走去,待看到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時,幾人猥瑣的眼睛中泛著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