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才是歸海無情啊,她的骨子裏是狂傲的嗜血冷酷的,骨子的那股煞氣怎麼也磨滅不了,溫柔隻對特定的人展現,清冷淡然隻是她的偽裝,發起狠來誰也不及她的百分之一,就連狠辣殘酷的歸海流楓亦是如此。
掛斷電話,歸海無情眼神看向一旁麵無異色的慕容辰逸,嘴角突然輕輕勾起一抹笑,這笑容極媚,連眼角似乎都在笑,魅惑天成,卻又帶著一股嗜血的味道。
她說,“辰逸,我們要去觀禮了!”
慕容辰逸依然保持著淡笑,輕點了點頭,好似隻要她說什麼,他都會微笑著點頭,照做!
歸海無情為自己挑選了一件豔紅的拖地長裙,那種紅如鮮血一般,無肩裹胸款式的,胸前別著幾個閃閃的碎鑽,華麗張揚,卻又透著說不出的高貴優雅。
她那頭如海藻般的栗色假發也被她用特殊的方法盤起,露出性感纖細雪白的脖頸,上麵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更是凸顯出了她的高調和華美,精致完美的麵皮上微微抹了點彩妝,本就美麗的麵皮在彩妝的襯托下更是美麗不可方物,美得出神入化,那種美和張揚的氣質令人不敢逼視。
她和慕容辰逸兩人一到場,立馬就引來了所有賓客的注視,包括身為新郎官的慕容辰軒,那一身張揚的紅,華麗的配飾和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龐讓人驚豔著,驚歎著,當然也有妒忌的,銀邪的……總之,各種各樣的眼神都有。
身旁的慕容辰逸是一身銀白的阿曼尼西服,裏麵是一件粉色條紋的襯衫,領帶選的是和歸海無情長裙同一個色係的,豔紅色,不長的頭發簡單地梳理了一下,不會顯得淩亂,溫和儒雅的俊顏始終帶著溫潤的淡笑,清透的黑眸時不時看向身旁的張揚豔麗的女人,眼眸深處的溫柔快要將人溺斃。
會場布置的很唯美浪漫,到處都是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做裝飾,五顏六色的氣球飄蕩著,甚至中間頂端的奢華水晶吊燈也做了一翻裝飾,上麵有彩綢,有氣球也有玫瑰花加鬱金香,婚禮還未開始,賓客們隨意走動著,找各自熟識的夥伴們攀談,各個衣著光鮮,整個會場衣香鬢影,酒香肆意……
“辰逸總算是來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西裝革履的慕容建彬熱切地迎了上來,聽說辰軒說這小子最近幫了安華不少忙,對他,他們再也不能用以前那種眼光對待了,這個男人,在成就上已經遠遠超越他們,再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他見慕容辰逸不溫不火地點了點頭,便將眼神轉向一旁明豔高貴的女子,那一身張揚的紅讓他眼神閃了一下,之後笑容可掬道:“想必這位是就是司黛小姐吧!果然是明豔照人,美麗不可方物,難怪我家辰逸非你不娶呢!”
他雖然見過這位傳說中的女人,但正式見麵還屬這次,不過這女人著實優秀,也難怪這小子迷得緊。
歸海無情對他的話回以淡淡一瞥,不置可否,轉眼看了慕容辰逸,眼神示意著什麼。
慕容辰逸當然看懂了她的眼神,他抬眸看向眼前虛偽又帶點小心翼翼的中年男人,開口,聲音溫和卻也帶著淡漠與疏離,“大伯,沒其他事你去招呼客人,我們自己隨意就好!”
慕容建彬看他們如此高傲的態度,臉麵有點掛不住,心裏更是不爽到了極點,特別是看歸海無情對他愛理不理的那副樣子,心裏就有一股無名火。
他是慕容家的當家人,以前雖然不是特別光鮮,但從沒被人如此輕視過,更何況還是一個混跡風塵的女子,如果不是看在辰逸這小子的麵子上,這種女人在他們家族眼裏,什麼都不是。
想到這些,他的脾氣也就上來了,眼神淡淡掃了豔麗張揚的女人一眼,市儈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鄙夷,就算穿著在漂亮高雅,終究是一個風塵女子,他又將眼神轉向慕容辰逸,狀似和藹的規勸:“辰逸啊,這女人寵是要寵的,不過要是太過可就不好了,到時候爬到你頭上,可就降不住嘍!”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感慨似的搖了搖頭。
慕容辰逸淡笑不語,最後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攬著身旁的歸海無情向角落處一對樸實無華的中年男女走了過去,完全不理會身後臉色難看的慕容建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