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一路用折扇掩著口鼻幾次驚險的避開一路對他拉拉扯扯的姑娘,一個個風塵出挑,花紅柳綠,見她猶如見著金元寶一般大喜,恨不得就立刻拉了他進去。“這些姑娘是熱情,也難怪少爺你的足跡可是遍布京城大小青樓,哪一家姑娘最含蓄脈脈?哪一家姑娘最奔放熱情,少爺可是如數家珍,江六喜不以為意地說著,臉上洋溢著自豪得意,看著江裏不覺厭惡自己看他,她原先的生活多麼荒淫。連身邊的小廝都被她調教的如此!“少爺,到了。”江黎從渾噩中清醒,看著江六喜指著跟前的一處三層樓的建築,並沒有繼續往前。她抬頭一看,南煙閣三個大字,用上好的檀木刻寫,掛在建築的正中央。這就是南煙閣?門前冷清,並沒有什麼人氣,連那些迎送客往的人也沒有,和之前一路走來的熱鬧相比,簡直就是百花爭豔,唯獨此處凋零。江黎拿起扇子敲在江六喜頭上,不滿意道“這就是南煙閣,跟快倒閉的有何區別!”“少爺,你別急啊,進去就知道了。”江六喜揉著額頭吃痛,少爺每次來都是夜晚,大白日的哪裏會來這種地方,白天這裏自然是沒有那麼熱鬧。江黎半信半疑的推開門,迎麵突然一個身影向她撲過來,她嚇得立刻往一邊躲去。而後就驚魂未定的看向來人,眼睛突然直了,一個幾十歲的男人,卻塗著胭脂穿著束身的衣裝,拿著巾帕媚笑,這笑容還是衝著她的,輕輕的小碎步子一步步朝她逼近,江黎感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拉過江六喜擋在前麵,“有話說話,打住,別過來。”那人腳步一頓,而後抿著嘴角笑,‘三爺,您真壞,奴家還不是想你想的,誰讓您好幾日不來我這兒南煙閣了,您瞧瞧,奴家都瘦了。’說著,那人身體往前,將臉貼過來,江六喜趕緊扶住搖搖欲墜的人,‘張鴇公,行了,別來這一套了,少爺來這裏一躺還不是給你賺足了銀子。’江六喜不喜歡眼前之人,一個男人開了妓院,在這裏充當鴇母的角色,鴇公,想想也知道他年輕時如何風流。還敢肖想少爺。哼,張文衍見汀江六喜攔著,心下不爽,卻也知道這可是金主,趕緊的整了整衣服,將人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