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夕陽,別問我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因為那是母親取的,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我娶這麼一個不太吉利的名字。夕陽暮色,黃昏已近。這個名字就注定了我這一生不是那麼的安詳。我生命裏遇到過很多人,也愛過不少的人,或許有那麼刻骨,或許某些記憶就停留在那一年,那一天,那一秒,不斷地在腦海裏回轉。現在的我,突然想起了羅素的一句話,並且捧為至理,那句話是這樣說的:“愛情隻有當它是自由自在時,才會葉茂花繁。認為愛情是某種義務的思想隻能置愛情於死地。隻消一句話:你應當愛某個人,就足以使你對這個人恨之入骨。”
我不記得怎樣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但是,當我對世界有初步的認知開始,就知道我家很窮,在所有人眼裏是屬於最落魄的那一類人,無房,無車,無人脈。住所是隻能是20多平米的房中房,我就在這樣的環境裏住了將近有十年。
直到一個夏天的黃昏,一個大腹便便,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開著寶馬760LI停在我家樓下的時候,我的人生才徹底發生改變。我聽見那個男人親昵的叫著,母親的名字——夏月樺,那種惡心的語氣令人作嘔,後來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杜明澤,是母親公司上班裏的老板的老板,相當於董事長的角色。
我的母親,聽周圍人說,她曾經也是可以傾人國的美女,但是我不覺得與旁人有什麼不同,也許是自己看習慣了,所以覺得沒什麼,她還是老樣子,木著一張臉,仿若一切都可以都不理會,好在她雖然貌似對世事沒有眷戀了,仍然把我打理得很好,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甚至有那麼一些人總是羨慕我能有新衣服穿。既然母親她不願去關注我,我也懶得去管她,畢竟我也管不著。小小的我總想著怎麼找點零花錢,說不定運氣好,能在同學那裏蹭點零食吃。至於我的父親,沒人提起過他,母親也從來不會告訴我他的存在。
我有個兄弟,他的名字叫著陳月坡,聽他說,他的名字是根據他老家對麵的那個毛坡取的.....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解釋的時候很想笑,但是想想自己的名字,我就笑不出來了。我們是從小到大的死兄弟,過命的交情。當年我媽有事出去了,實在餓極的我,去偷超市的麵包,被超市家的小孩子,糾集了一幫小混混追著打。是他站出來,義正言辭的道:“不準你們欺負人....”
至今還記得他那稚嫩的聲音,猶如就在昨天。
每個人心目中都有一個最重要的人,我最重要的人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隻是小時候,她梳著洋氣的公主頭,一臉高傲的樣子,讓我深深的記住了她。讓我沒想到的是,從我轉學到B校的那一天竟然會遇見她,我還認得她,隻是怕認錯,或許她一次都沒有注意過我,但是當時的我真的無所謂,時間是會衝淡一切的。我不知道遇見她算不算好事,但若一件事可以重新規劃過,我寧願沒有再次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