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對‘踏月’褒貶不一,有人說他是劫富濟貧的俠盜,有人說他不過是道貌岸然的小偷。
唯一相同的就是,每一位‘踏月’出師後,都要從東皇氏的皇宮內偷一件東西來向天下人昭告,新一輩的神偷出爐了。”
樓曉非若有所思的點頭:“你還記得七年前我夜闖千蓮教的監獄嗎?那次我回去之後便聽白九玄說皇宮內九枝黃金樽被盜。盜者盜杯之前便下了如這請張帖一樣的通知。當年東皇昭還請了白盟主出山,這件事情依然不了了之。”
百裏流雲輕蔑的嗤笑一聲:“他想抓踏月?倒要抓得著才行。踏月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屹立不倒,自有他過人之處,這一輩的踏月也算師出有名。”
不過殷陌關注的重點顯然不在這上麵,他眼睛裏麵閃爍著獵奇的光:“教主您七年前闖過碎蓮的?既然沒有被抓住?為什麼要闖監獄,是為了見誰嗎?”
樓曉非不自然的轉過頭:“喝你的茶!廢話這麼多。”
“哦,哦……”殷陌低頭喝茶。
百裏流雲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被瞪了回去。
“據我所知,被踏月下了單子的東西,還沒有一件能幸免於難的。”
“那又如何?”樓曉非滿不在乎:“又不是什麼沒了活不了的東西,偷了便偷了。連皇宮的東西都偷得到,我區區一個門派被偷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吧?”掌教之印充其量就是個千蓮教的吉祥物,自從樓曉非從俞穎棠那裏得到它,還從未有用上的時候。
百裏流雲似是對他的大度有些頭疼:“教主為何這般想…………這玉璽在教主手上當然沒有什麼用處,但落在有心人手裏就沒有那麼好了,就憑它見印如見教主,可號令千蓮教三分之一的弟子,就已經令許多人垂涎。更別提……”
樓曉非好奇道:“什麼?”
百裏流雲表情變得有些奇怪:“若是讓那踏月得手,便會被他寫入專門收錄手下敗將名字的冊子,每過一段時間,他便會在江湖公布這張名單,不知道有多少武林前輩,武功高深,卻榜上有名。”
樓曉非:“……”
百裏流雲:“所以說,教主最好不要讓他得手。”
樓曉非:“……”
殷陌從茶杯裏茫然的抬起頭:“既然如此,那榜上有名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吧?”
百裏流雲麵無表情的看向他:“這才是丟人的地方。七年前便出師的踏月,過了七年才偷到千蓮教頭上,這不是表明千蓮教沒有什麼值得他注意的過人之處嗎?”
殷陌琢磨了一下:“也許,他是想在別的地方先磨練一下技藝,再把我們千蓮教當做壓軸戲?”
百裏流雲想了想,欣然點頭:“有道理。”
樓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