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才為何說這是夏誌高指使的?”夏名厲聲一喝。
“我剛才隻是想借二爺的威名,以為少爺不再追究這件事。”夏金成鐵了心包庇夏誌高,不管夏名如何問,他都全攬在自己身上,讓得夏名最終也沒有辦法。
“事實已經清楚,夏名你雖為家主之子,確汙陷於我,今天你要是不拿個說法,別怪我不客氣。”夏誌高憋了一肚子的氣,這時正好借勢發難。
可夏名根本不在意,“二爺威名震天,能夠讓下人不要命的替你受過,我真是佩服不已,隻是不知道其它人是否也會像他一樣不要命替你受過?”
頓了一下,夏名繼續道:“除了飯菜之外,按照我夏家規矩,每個嫡係每月都可以領取一筆例錢,可我與母親已經數年沒有領到過一個銀幣,每次去,管事都說沒錢,難道二爺你掌管夏家這麼多年,已經將家夏名管理得連嫡係的例錢都發不出了?”
夏名這話說的非常毒,意思直指夏誌高管理家族不善,表麵看起來欣欣向榮,但實際已經將家族敗空,隻言片語間便將皮球還給了夏誌高。
承認就是管理家族不力,
不承認就是故意克扣嫡係例錢,
不管哪一個坐實了,夏誌高都不好過。
這意思夏誌高自然聽得出來,要不是還有三位長老與眾人在場,他真恨不得將夏名一掌擊擊斃,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將心中的怒火壓下,說道:“家族現在怎樣,大家都看到的,庫房裏是否有錢,長老們也可以隨時查訊。”
“這麼說又是下麵的人幹的了?”夏名揶揄道。
“哼……”夏誌高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他心中可是非常的清楚,此時不管他怎麼說都不對,如果說是下麵的人幹的,讓底下人出來頂罪,那無疑讓下麵的人心寒,會失人心,可如果說沒有這事,到時一查,夏名他們領沒有領錢,一切清清楚楚,反而對自己不利。
“二叔不說這就是默認了?”夏名冷笑道。
“這些事情我完全不清楚,至於你想怎麼說那是你的事情,如果有證據,你隻管拿出來,長老會怎麼處置我都認了。”夏誌高陰沉著臉,臉上都能刮出一層霜來,“但如果你拿不出證據,我相信長老會也會還我一個清白。”
“看樣子二叔確實不知這件事啊。”夏名語氣一轉,好似恍然大悟一樣,臉色立馬變得和善起來,他這突然的轉變讓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向夏誌高服軟?
可頓了一下,夏名又繼續道:“雖然這些事不是二叔指使,但二叔你現在管理著整個家族,出了這麼多事情,而且已延續了數年,你卻絲毫不知情,這可是大大的失職喲!”
聽他這麼說,眾人總算是明白了夏名的意思,原來他是以退為進,知道那些人不可能站出來指認夏誌高,他也拿不出證據,如果繼續糾纏下去,反而對他自己不利,會落個胡攪蠻纏的名聲。
所以他轉而求其次,說夏誌高失職,這倒是沒有一點問題,一個家族的管理者就是為了給嫡係謀福利,而現在下人不但扣夏名和唐蘭這兩個絕對嫡係的錢財,更是拿一些豬狗不食的東西給他們吃,時間還延續了數年,他這家族的管理者說不失職,無人相信。
夏誌高一臉鐵青的看著夏名,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承認事情是他指使的,那就是失職,可承認了,等待他的將是更重的處罰。
就在夏誌高進退兩難之際,三長老卻站了出來,看著地上的夏金成,冷聲道:“既然你承認克扣少爺和夫人的口糧,按家法將處死,你可有話說。”
夏金成麵如死灰,能好好的活著誰都不想死,可是現在如果他背上所有事情,死他一個,而說出夏誌高是幕後指使,死的很有可能是全家,夏誌高的狠辣,他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