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這群姑爺姑奶奶們都折騰上了出租車後,已經快午夜了。葉罄哂然,這好好的踐行,最後倒連好好的告別都沒有,真是有點胡鬧。
這麼晚了,他喝多了,走路也有點飄,隻想趕緊找張大床躺下來呼呼大睡,這麼想著就往會所裏自己的休息室去了。
用了比平時多了一倍的時間摸索到了休息室門口,一張卡插了好幾次都沒插進門鎖裏,到了這時他才恍然自己一定是喝醉了,他睜大著眼睛死命的盯著門鎖,想要插對地方,試了好多次還是找不到縫,醉酒後的葉罄委屈的順著門坐到了地上,隻能對著手上的門卡耍脾氣,氣呼呼的狠狠的把它丟開了去。
鳶尾在裏麵也睡得不大安穩,一是因為她從小在陌生的環境睡眠就比較淺,再加上她總覺得這裏好熱,這種熱不是騰在外麵的熱,而是鑽進身子裏的燥熱,讓吃了藥後很想睡覺的她總也睡不踏實,此時她聽到了門外的動靜,開始不想理會,可外麵的人鍥而不舍的精神終是把她吵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透過貓眼,一個鬼影都沒有,鳶尾孤疑的把門開了一條縫,於是一個人就順勢隨著漸開的門往後倒了下來,鳶尾嚇得大叫,等看清了這是誰後,聲音噎在了嗓子口。
“喂!你怎麼啦?”鳶尾蹲下身推了推跟沒了骨頭似的葉罄,小心翼翼的問道。語音未落就聞到一股衝天的酒氣,鳶尾皺眉捏住了鼻子,癟聲癟氣的嫌棄道:“好重的酒味……”
她看著跟死屍一樣癱在地上的葉罄,趕緊回到房間找電話,電話是有來著,可是沒有前台或者客房服務這種傳統賓館電話的按鈕啊……鳶尾鬱悶了,複又走到門口,探著腦袋朝外望了望,提聲喊道:“有人嗎?”回聲回蕩在幽長的走廊裏,良久卻一個人影都沒有出現。
鳶尾泄氣,隻好自己吭哧吭哧的把葉罄拖到了床上,天知道她可是在感冒的人啊!等到拖著比她整整高了一個頭的葉罄躺倒床上後,她也脫力的隨之倒在了床上。
看著挺瘦的,怎麼這麼重……鳶尾感歎。
如此一番體力勞動完畢,她的瞌睡也沒了,躺床上緩過氣來後,她才微感現在這樣的境況好像有點不對勁……身邊的人跟火爐似的滾燙滾燙的,鳶尾想忽視他都忽視不了,她不自覺的就將頭慢慢、慢慢的轉了過去。
目光在葉罄的側顏上打轉,看著看著就挪不開眼了……
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好看的人?鳶尾的心熱熱的,呼吸也有點急促起來,看著葉罄殷紅殷紅棱角分明的嘴唇,她腦子一熱,湊上前,輕輕的親了一下。
雙唇一接觸,鳶尾就感到整個意識跟炸開來了一樣,人是在雲裏霧裏還是夢裏都分不清了,唯一清晰的一個意念就是:我還要……
底下的人被她親得意識有點清醒起來,然後……伴隨著意識清醒的是身體的清醒……葉罄睡夢中總感覺有些不對,身子裏無端的燥熱,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來點火的,他一下就被喚醒了。
緩緩的睜開眼,視線剛一清楚,他就被眼前的景象給激的差點流了鼻血……
鳶尾頸後的係帶不知何時鬆了,垮垮的落在了他的胸前,她俯在他身上,胸前的風景一覽無餘……關鍵是她還時不時的湊到他嘴邊香一個,香又香不到正點上,跟撓癢癢似的,葉罄想製止,他知道現在這樣是不對的……可是製止的話到了嘴邊,他真正做的卻是把唇湊了過去,然後,吧唧一下,正好親了個正著……
一些東西,不觸碰還好,一旦觸碰,將是一發不可收拾。
那滋味好得無法形容,感覺靈魂都出了竅,可葉罄的靈台還保有一絲清明,明白差不多要適可而止了,於是他想著:我就再親一下,最後一下就好……
壁角的香爐嫋嫋的焚著香,燃起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