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蘇醒過來的嚎風族人們都充滿了疑惑,他們無法知曉這所有一切的恢複正常的力量到底是因為什麼,他們醒來的那一刻隻看到了那個剛出生的孩子和弗蕾亞。
阿拉塔列爾-昂哥正躺在母親的懷裏吃著香甜的乳汁。
失落之喉裏的那些存在的尖角屋子被不知名的力量給摧毀了,這裏需要重建,好在嚎風族裏強壯的獵手們都在,他們迅速地開始忙碌起來。
出於對虛弱的弗蕾亞的照顧,和對剛出生孩子的疼愛,族人優先幫伊森德一家人蓋好了房子。
伊森德在忙碌了一上午後,拿著一個剛剛做好了的、溫暖的麂皮搖床,他親自送進了妻子的屋子裏。
他紫銅色的臉膛上掛著微笑,看著弗蕾亞在用雪給阿拉塔列爾-昂哥擦著身子,然後把他圓乎乎、胖滾滾的小身子,用柔軟的麅子皮緊緊地裹了起來,放進了那做好的小搖床裏。
雪花從尖角屋子那露著天的圓頂子裏飄了進來,落在了他們的頭上,落在了嬰兒的臉蛋兒上。
弗蕾亞輕輕地為昂哥唱起了那支嚎風族人世代相傳的搖籃曲。
一天很快過去了,所有人的屋子都蓋好了。
弗蕾亞通過巫術的力量擊退惡魔的消息,隨著飄飄灑灑的風雪,吹進了每一個尖角屋子裏。
大家都把昂哥的出生看作是又一個希亞瑪特般的英雄橫空出世的象征,但也有人擔心別的事情,例如那被擊退的惡魔何時會再次的降臨。
臉色慘白的阿瑪拉,在傍晚的時候走進了弗蕾亞的屋子裏。
她默默地接過小搖床,撫摸著孩子的臉龐。
接著她就扭過了頭,捂著臉,暗暗地流起了眼淚來。
弗蕾亞以為是阿瑪拉為自己被死靈法師拉蘇維奧斯控製,傷害了自己而內疚,便安慰她說道:“阿瑪拉老師,阿拉塔列爾-昂哥很喜歡你,你看,他在對你笑呢。你是我的親人,就把昂哥當做自己的孩子吧。”
阿瑪拉卻哭出了聲音來,她慢慢地掀開自己的袍子,露出了自己白皙的胸膛,在胸膛上有一個黑色的印記,那印記仿佛有生命一樣,正慢慢地向外擴散。
阿瑪拉鎮定下來,她緩緩地說道:“我的孩子,災難還在繼續。顯然那個惡魔並沒有離去,他的邪惡還留在我的身體裏,我擔心其他族人都跟我一樣。如果這印記不斷的擴散開來,我們會再次成為那惡魔的傀儡,隻怕是你和昂哥都要受難了。”
當看到這黑色的印記,弗蕾亞就呆愣愣地站起身來,半響說不出話來。
阿瑪拉又泣不成聲地說道:“霍迪爾老爹已經召集了族裏所有的人,去檢查大家是否有相同的印記。”
弗蕾亞低垂下頭,淚水滴灑在阿拉塔列爾-昂哥的小臉上。
隨著陣陣風雪,霍迪爾老爹和伊森德來到了弗蕾亞的門前。
他的臉上帶著難以揣摩的憂傷和隱痛,後麵稀稀拉拉地跟著嚎風族的族人們。
族人們心裏都明白,是弗蕾亞拯救了他們,但是惡魔隻是暫時的離開,邪惡的力量還殘留在他們身體裏。
但是,讓族人驚奇的是,除了弗蕾亞和她的孩子,霍迪爾老爹和伊森德也都沒有沾染到那個黑色的邪惡印記,難道是因為當時他們在弗蕾亞身邊的緣故。
大家都議論紛紛,猜測著這也許是英雄希亞瑪特最純粹的血脈在護佑著他們。
霍迪爾老爹腳步蹣跚著,他高大挺直的身軀顯得有些拘僂。
此時此刻,所有的族人都想走出來,說服霍迪爾老爹,讓弗蕾亞和她的孩子留下來。
可是一看到自己身上的那個不斷擴散的黑色印記,大家都害怕了,也許讓弗蕾亞和她的孩子現在就離開這裏,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