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宇飛速撲上去的手裏什麼也沒有抓到,焦急的圍著那塊地板轉了半天,學著諾言的樣子在地上敲敲打打,終於不知道觸到了什麼,石板再次向下翻去。
下方的石室裏,諾言正扭著身體站在一片刀山劍海中,努力往外移動,手臂上不斷往下低落著血跡,而她旁邊不遠處的刀海上掛著一具屍體。
諾言聽到上方的聲響,抬頭看去,還沒來得及說話,蕭承宇已經看準一個間隙,跳了下來。石板再次合起。
“你”諾言氣急,他幹嘛沒事跟著跳下來,沒看到下邊很危險嗎?
“我一個人在上邊更危險。”蕭承宇瞪眼說道。
諾言無奈,兩人合力艱難的出了這片刀山,蕭承宇惦記著諾言的受傷,從背包裏翻出一些止血藥,簡單的幫她包紮,諾言在看到背包後長長的一道口子時,再次狠狠的瞪了蕭承宇一眼,如果沒有背包,此刻他不一定能站在自己麵前。
蕭承宇沉默不語,在看到諾言的情形時,他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什麼都來不及思考,本能的就跳了下來。
地下的石室很大,諾言沿著四周走了一圈,最後在左邊的牆壁上找到機關,兩人出了墓室。
墓室外仍然是石質的通道,隻是他們很清楚,已經進入古墓的另一層。危險更甚上層。可憐的守門人被迫跟著他們一起下來帶路。
前方依然是沒有盡頭的石質通道和不斷出現的岔路口,蕭承宇在又一個岔路口處停了下來,石質的通道,重複出現的花紋,單調而枯燥,使人莫名的煩躁,蕭承宇敏感的察覺到這種不正常,從進入下層的石質墓道開始,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影響他們的感官。
他們已經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需要調整休息,前方的路不知道還要多長,他們必須時刻保持最佳狀態。
諾言雖然焦急,並沒有反對,蕭承宇從背包裏拿出一些水和食物遞給她,諾言接過簡單吃了一點。
“為什麼喜歡考古?”為了緩和氣氛,蕭承宇有些好奇的看著諾言問,他平日裏很少有機會和諾言聊到有關考古方麵的事。
“每一件文物背後都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
諾言認真的眼眸裏散發著迷人的光彩,聊到興奮處還在地上比比劃劃,蕭承宇終於理解為什麼諾言對寫作總是抱著一種玩票的態度,她骨子裏更愛的是考古吧。
突然,諾言臉色難看,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緊盯著前邊岔路口的方向。
蕭承宇心頭一沉,跟著站了起來,從進墓開始,諾言第一次表現出如臨大敵的緊張。
然而,漆黑的岔路口後,什麼也沒有,就在蕭承宇要放鬆下來的時候,吧嗒吧嗒的腳步聲傳來,蕭承宇瞬間寒毛倒立,在前方所有人生死未卜的情況下,出現的這第三個人究竟是誰?
要命的是,手電筒在忽明忽暗的忽閃了兩下後,突然熄滅了。該死,手電筒這個時候沒電,蕭承宇心裏咒罵,忙伸手拉向旁邊的諾言,然而,本來就在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蕭承宇背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