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許飛這次真的沒有逃出,蕭承宇一定會發瘋的,她必須避免雲霄和暗夜的這場血戰。
專家提取DNA,現場清理調查過後,反恐撤走了大部分的人,隻留下一部分人員守著案發現場。現場已無大用,留下隻是為了以防遺漏線索。而大部分工作人員對此滿不在乎,聚在一起聊天。
諾言看著仍站在一旁麵無表情看著現場的蕭承宇,歎了口氣,趁工作人員聊天,拉著他借斷壁掩護,從後方偷偷溜了進去。
地上的各處碎屑間,殘留著大片大片的血跡,諾言上前仔細的查看,明明現場就有這麼濃重的血腥味,卻什麼都感覺不到什麼都看不到,這種情況以前在她身上從未發生過。為了暗夜,也為了蕭承宇,諾言強行調動全身所有精神集中在大腦,仔細的觀察著每一處出現血跡的地方。
直到耗光所有這些精力,連頭都開始隱隱痛起來,諾言才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影子,然而這還遠遠不夠。咬牙努力集中體內所餘的每一絲精力,大腦終於開始撕心裂肺的疼,眼前也開始發黑,諾言使勁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清醒一點,終於隱約間看到一些影像,而大腦內的疼痛也終於到了她無法忍受的地步,身體搖搖晃晃的朝地麵倒去。
一直看著地上血跡的蕭承宇終於反應過來,在諾言倒地之前將人接住,他一時想的入神,忽略了諾言。現在許飛還生死未卜,諾言又突然暈倒,他心急如焚的抱著人從後邊離開。
從諾言上次莫名其妙昏睡了幾天開始,他就覺得諾言的身體有些不正常,經常會頭痛,從不看醫生吃藥,每次總說是太累。
他不敢把人隨意送到醫院,雲洛川昨晚收到消息也在趕來的途中。
下午的時候雲洛川趕到,看到依然躺在床上再次陷入沉睡的諾言,皺眉轉了兩圈,在看到她脖子上淡淡的痕跡時,恍然大悟,罵道,“你餓死鬼投胎啊,明知道她這段時間身體有問題,還使勁兒折騰。”
蕭承宇怒了,“我哪有?”他最近都快憋出內傷了。
雲洛川的眼神明晃晃的寫著倆字兒,不信,嘴裏說道,“看情況應該跟上次一樣,沒什麼大問題,你慢慢等吧。”
兩天後,蕭承宇坐在床邊,拉著諾言的手,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她現在的情況隻能輸營養液,本來就瘦的人,這兩天明顯更瘦了些。諾言,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雲洛川推門進來,看他擔憂的樣子,安慰道,“她現在一切正常,隻是精神虛弱了些,等回去,我再給她詳細檢查。”
蕭承宇點頭,問,“你那邊查的怎麼樣?”
雲洛川說,“從弄到的那具屍體的心髒內,檢測出一種追蹤裝置,經解剖,上邊帶有暗夜的標致。”
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蕭承宇嘴唇緊抿,果真是暗夜,“許飛。”
雲洛川歎了口氣,“現場撿到的一隻胳膊經DNA比對,屬於許飛,其他的不知道。”他們想了很多辦法,才弄到現場殘留的那具不是雲霄人員的屍體和一些殘留肢體的DNA數據。他雖然不願意相信許飛就這麼死了,可現場的慘烈狀況,讓他無法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