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木桑晴臉色頓時驚變,還未問及原由便飛速趕往南苑。
東祈隱約見到兩團模糊的影子離開,想喊卻是來不及了,想著木桑晴敷藥包紮後竟忘記幫自己上衣套上,這半裸露上身的模樣萬一有姑娘誤入進來可如何是好?
南苑
“雲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木桑晴目不轉睛端詳著榻上昏迷不醒地上官以琳,神色凝重,一手搭脈,一手輕輕地在穴位上撮動銀針。
被叫雲兒的小丫鬟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顫聲道:“回大小姐,今兒個晨起二小姐便覺著身體不適,說是胸口有點悶,不一會兒便開始咯血,雲兒本想通知大小姐過來,但是二小姐不讓......”
“今日之事我不怪你,隻是二小姐身體不好,你以後須得小心照料,不可再發生今日之過?”
“是,雲兒記住了。”
“你去燒桶熱水,稍後為二小姐沐浴。”
“是。”說著,雲兒自是不敢多加逗留便誠惶誠恐退了出去,她深知在這個辛夷山莊雖然府內事務一切交由管家易叔打理,對於易叔的嚴厲賞罰分明,過一不二處事方式倒是可以坦然接受,隻是對於大小姐,她的內心似乎隻能用惶恐和小心翼翼得以形容。
大小姐雖然長著一副極美容貌,平素性子卻是清冷淡漠,隱約散發著一種淡若無形卻又直達靈魂的高貴氣韻,就如王母娘娘手中的簪子輕輕劃開了一道銀河,將她與世間任何人隔離兩岸,世人隻能敬畏地埋首於地不敢抬眼仰視之,隻怕這一抬頭會褻瀆了那一抹神聖高貴,一瞬間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雲兒走後,木桑晴用眼神示意了易叔一眼,易叔便自覺地退了出去守在門口,偌大的房間隻剩下她們二人,木桑晴扶起上官以琳盤坐起來,雙掌扶上她的雙肩發動自身內力為其輸入真氣。
此次發力耗損了木桑晴不少元氣,半柱香的時間,早已香汗淋漓,她稍作調息後也隻是恢複了一些體力。
過了好一會兒,上官以琳總算有所反應睜開雙眼。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已無性命之憂:“姐姐。”她輕輕喚了聲。
木桑晴衝她笑了笑:“感覺好些了嗎?”
上官以琳點了點頭,見她一臉的倦容,虛弱地開口:“姐姐,其實我沒什麼事,你不用為我耗費真氣的。”
“如果你不想我為你耗費真氣,以後便不可如今日這般任性了。”木桑晴出言輕輕苛責。
“嗯,是琳兒不對,以後不會再讓姐姐擔心了。”上官以琳輕輕握著她的手,話雖如此說,但見其眸光微動流轉,似乎心裏有了一番打算。
吃了藥,經過一番沐浴梳洗後,上官以琳沉沉地睡了過去。木桑晴確悉無礙後吩咐了雲兒幾句便離開了南苑,易叔緊隨其後跟著,一臉憂色。
木桑晴聽著身後傳來微微地歎息聲,疑惑道:“易叔,你怎麼了?”
“府上一個以琳小姐已經夠讓您心力交瘁了,現在再加上一個重傷的病人需要小姐照顧,小姐方才又耗費不少真氣,老奴隻是擔心小姐身體能否消瘦得起,這萬一……,老奴怎麼對得起夫人和藥王的信任。”
他家的小姐若是男子倒也罷了,偏偏生就一副女兒身卻要像男子般擔負起本不屬於她的責任。
別家姑娘碧玉年華早早為人妻女,相夫教子。自個兒家的小姐如今已逾桃李之年,卻無人上門提親。思及此,易叔不由得再次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