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一直沒能偵破,便被大理寺列入了懸案列檔封存起來。再後來,我與父親合力調解出了千手佛葉丹以此延緩她身上之毒,可這解藥隻能緩解卻不無法根治,如今又一個三年過去了,琳兒體內的藥性逐漸消失,若是再找不到烈焰冰魄毒的解藥……”
言於此,她閉上眼睛,不忍述說。
“怎麼會是這樣!”北影臉色慘白,眼睛裏浮現出難以置信之色。
“桑晴姐姐,你可是神醫,難道也沒有辦法嗎?”
“若能追溯到毒源,倒也有生跡可尋,但時間相隔久遠,無法輕易尋得,好在千手佛葉丹還能起一些作用。不管如何,此番琳兒出行,請替我照拂她!”
“桑晴姐姐你放心,以琳的安全就交給我。”
東祈對眼前這位素未謀麵地女子充滿著巨大的好奇心,幾乎每了解一步好感便加深幾層,到底是什麼樣的信念支撐著她柔弱的雙肩挑起重擔,隱忍地背負著自己本不該承擔的責任,清冷如她,卻在身後默默付出。
木桑晴步履緩緩,看院中落葉盡風飄絮,翩然落下,大有一副頹敗蕭條之景。她不禁伸出手,撿起一片落葉愛憐地把玩著,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粗細不同的脈紋見證著四季變換煙雨寂寥。
“紅衣女子的背景想辦法調查清楚,有什麼消息盡快向我回稟。”
“小姐可是想到了什麼?”
“倒也沒什麼,隻是你遇劫受傷我懷疑與紅衣女子可能有關。另外,過兩日便是中秋佳節,易叔,你去藥房將凝脂玉露丸取來給楚華緗送去。”
“是,小姐。”
鬆陵道上,刀光劍影,暗影橫生。
戴著麵具的領頭男子輕輕揮手,樹梢叢林,河流腹地突然現身近百名黑衣弓箭殺手帶來了肅殺的死亡氣息。囚車離道路中央還有數丈之地,數十人的護衛隊紛紛拔刀嚴陣以待,但又豈能躲過那寒光秉冽地森森箭刃,刹那間,慘叫之聲破響雲霄彙成一片,城外,仿佛如地獄屠場。
殷殷血地橫七豎八躺著屍體,有的蜷縮成刺蝟,有的身首異處,所到之處,血色霜染。麵對如此慘境,腹背受敵地男子早已拚殺紅了眼艱難的衝出了一條血路,可是敵人又怎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絕殺,來自四麵八方攻擊而來的殺手一個個殺氣騰騰,氣勢洶洶對圍捕的人形成一座厚實圈壘。
男子也不知手中的劍沾染了多少鮮血,他自己也在不停的拚殺中模糊了雙眼。
戴麵具男子黑冷的眸子閃爍著淩厲地光芒,待他漸處弱勢之際,出手毫不留情地攻擊其要害,給了男子最為沉重一擊……。
東祈驚叫著,大汗淋漓地從夢中驚醒。
原來又是夢!他輕輕籲了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此時窗子外已透露出了幾分蒼白,他掀開被褥,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潤喉。
驀地,他望著杯中的茶水睜大了雙眼,雙手微微顫抖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的眼睛,終於好了!
推開門,和煦地陽光溫暖地照在身上,他還未能適應久違地光亮,雙手遮擋了好一會許久才得以回緩,心中是雀躍萬分的,一掃往日的陰霾,宛如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