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心中暗惱,直怪自己如此大意,居然掉入這麼簡單的一個陣法之中,但是不由暗暗心驚,這老人嘴裏說來輕鬆,魏寧可是知道這布結之法的難度。大多數布結之人都是用符咒來布,能用第二種方法的人,一方麵要有一番際遇,能夠得到上等法器,另一方麵,則是要高出一般修道之人法力,就算是魏寧的師父王駝子,魏寧也不敢肯定他會第二種方法。但是在這個老者嘴裏,居然隻是“稍有法力”,而第三種布結之法,魏寧隻是聽過,十二神將護身罡,在傳說中龍虎山的祖師爺張道陵張天師曾經請出來過,若是這個老者三種布結的方法都會,光憑這點,那將是何等恐怖段數!
老者冷冷地道:“不要亂動,當心動了裏麵的氣息,形成殺陣。”
魏寧道:“前輩,我與你無冤無仇,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者冷哼一聲,道:“無冤無仇,是的,你的確跟我無冤無仇,但是沒有辦法,要怪隻怪你投錯了胎,投到了魏家,要怪隻怪你自己學藝不精,連這等小兒科的煞陣都解不了。”
魏寧不由氣結,他想將那個盒子上的香拿掉,但是又怕這老頭有後招,引出更大的煞陣,所以遲遲不敢下手。老者繼續道:“這畫地為牢乃是傳自西周姬昌,傳說當年他就是以此陣困住武吉,數千年來,此陣玄奧已經人盡皆知,難道連這個都沒有教過你?”
老人提高了聲音,對著魏寧揚聲道:“你是魏家的多少代?祖父輩是誰?”
魏寧道:“我爺爺叫魏求喜。”
“魏求喜?羨、晚、求、文、寧。”老者扳著指頭數了數,忽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日子過得真快啊!”
老者又道:“那你爺爺就沒有教過你這‘畫地為牢’的煞陣?”
魏寧搖了搖頭。
“那‘天罡五雷掌’有沒有教過你?”
魏寧道:“我小時候,我爺爺就……就失蹤了,我是跟我師父學藝的。”
老者歎了口氣,道:“原來如此,難怪魏家一代不如一代了,到了你這一代,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守得住這不死骨,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小朋友,你現在很危險你知道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裏打你的主意啊,可你偏偏連魏家入門級的法術都不會,怎麼可能抵擋得住九陰冰雪掌、三陰戮妖刀等。”
“不過,魏羨鬼那老鬼小氣,隻知道藏私,喜娃兒又玩失蹤,他們不教你,我教你。”
“你教我?”魏寧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嗆在喉嚨裏麵,“你會我們魏家的法術?你究竟是誰?”
這個老者的身份似乎越來越神秘,他竟然誇口自己會魏家的法術,定然與魏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是,聽他的口氣,似乎又和魏家某位先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不管魏羨鬼是誰,但是聽老者的口氣,此人似乎是自己的先祖。聽到他侮辱自己的先祖,魏寧不由得慍怒,道:“我要活便活,要死便死,與你何幹,再說了,我魏家的法術,我以後自然會去學,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來教我。”
老者道:“你和我那筆賬……”老者自知失言,狠狠地哼了一聲,就要拂袖而去,“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若沒有我指點,如何能夠破去這‘畫地為牢’的煞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