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眼前的景象,小清揚除了大聲的呼喚著:“爸爸,媽媽,不要離開我,我再也不淘氣了,再也不去偷糖吃了,不要,啊……”
被噩夢驚醒的清揚,抬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臥房,又哭了起來,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亮了……
這天早晨,在雲麓宮的食堂裏,匆匆的吃過了一些早飯,小清揚,就跟著白塵老道下山了,在小清揚的記憶之中,這是他上山後,六年中的第一次下山,白老道在路上嘮叨著對他說了一些什麼禁忌之類的事。
比如:清揚,一會兒為師做法的時候,你隻管多聽,多看,但不要說話,也不要亂動,更不可以拿家主的任何事務,聽清楚了嗎?
木訥的點了點頭,小清揚低著頭道:“弟子聽清楚了,師傅放心,弟子不會亂動別人的東西的。”
老道聞言”恩“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這師徒倆,要去的地方是長沙市的一個郊區,在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後,便抵達了終點站——一家洗浴中心,一樓是男女浴池,二樓是供客人按摩的場所,三樓是KTV卡拉OK。清揚和師傅在那老板的引領之下來到了三樓拐角處的一個包房,在門口,那老板對著白塵老道說:“道長,就是這一間了……”
白老道聽了老板的話,又回過頭看了看這個包房,隻見這個包房的門,是上了鎖的,門前貼了好幾道的紙符。雖然,小清揚不知道這些符具體是做什麼用的,不過,小清揚倒是認識那個符上的雷字。
這個時候,那個略微有些發胖的老板,對著白塵老道說了句:“道長,事情是這樣的,這家店,是我不久前才買下來的,房子原本的主人告訴我說,這間房原本是一間豪華包房,可是在去年三月裏,有個服務員在裏麵自殺了,那老板說是在房中死了人不吉利,就把這個包房給改成倉庫了。”
“我一聽說這裏死了人,便有些猶豫了,畢竟,我是做生意的,而且,道長您也知道,生意人都很迷信,可是,除了這裏之外,其它幾個要盤點的店麵,在地理位置上,又明顯的不如這裏,而且價格還是這裏的好幾倍,最後,我左右衡量了一下,就將它買下來了。”
“買下來之後,我看著這房子裏的設備和麵積,覺得做倉庫有些可惜,就叫人給收拾出來又改成了豪華包房,這頭幾天還沒什麼事,可是在前兩天的半夜裏,就有個男服務員跟我說在這間屋裏有女人的哭聲,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在意,以為是哪個服務員跟男朋友鬧了別扭,可是慢慢的.....”
那老板說到了這裏,不自覺的抹了一把額頭上流下來的汗水,方接著說道:這間房就出現了不少怪事,先是有客人不知不覺的被麥克風的線給絆倒,再就是有樓下的客人到這裏上衛生間,最後卻不知道怎麼的就在這個門口睡著了,而且就在前天啊,我的一個小弟阿俏還說在這裏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可是那天我們沒有營業啊,服務員也都沒有在這裏,於是,我感覺到這裏可能真的不幹淨,就找了幾個民間的法師來做了兩場法事,但卻都沒有看出來什麼。
幹咳了一聲,那老板的嘴角明顯的抽搐了一下,聲音難以掩飾的,帶著一分顫抖的說道:可是,昨天夜裏的時候,那個女人,我也看見了,她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長頭發,身高大約有1米68左右,我看她從衛生間出來,到了這裏後就憑空不見了……
道長啊,你是不知道,當時把我給嚇的,差點都沒有尖叫出聲,所以,我才通過朋友介紹,找您來幫忙了,大師,我知道您是出家的高人,您可一定得幫幫我呀,如果您能幫我做好了,我給你們道觀出一萬元的香火錢。
聽到那老板的話,小清揚心中驀地一驚,乖乖啊,一萬塊,一柱香是2塊多,那得買多少啊。麵對這麼一大筆錢,清揚思忖著,在那算了半天也沒有能算出來到底能買多少柱香,而此刻,一旁白塵道長卻說道:降妖除魔乃是我道家的本份,施主客氣了。
見白老道答應了自己,胖老板這才放下了心:“嗬嗬,那就謝謝道長了,隻不過,道長啊,實不相瞞,我們這晚上還要營業,您看看什麼時候做才好呢?當然,要是按我說的話,自然是越快越好……
白塵老道打斷了胖老板的話:“不忙,施主,請幫老道把這道門給打開吧,事情的始末,貧道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