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長長的火車鳴笛音,王飛與他的姑姑‘王浩雲’等人,一起來到了90年代末的廣州市。
下得火車,王浩雲便招呼著王飛,讓他緊緊的跟在自己的身邊,別走散了,畢竟,廣州城的治安亂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看著站台四周那擁擠的人群,王飛是好不容易才從那些乘客的身邊擠出了站台。
一個正在站台執勤的民警,見王飛的穿著打扮不像是當地人,便走上了前來:“喂,靚仔,身份證睇下先……”
看到有個民警向他走了過來,並且要他出示身份證,王飛便連忙從兜內取出了剛剛辦好的身份證,而由於王飛是初次見這種陣勢比較緊張的關係,一張夾在錢包裏的照片,從錢包裏掉落在了地上,那個查身份證的民警看了地上的那張照片一眼,就跟小王飛說道:靚仔,跟我來下辦公室吧,對於你的身份,我們需要核實一下。
隻見那照片上,是一個關公的畫像,一對盈聯在上麵寫道:
上聯是:忠義留千古。
下聯是:肝膽照人間。
橫批是:義薄雲天……
王飛的姑姑,看到王飛被警察給叫住了,連忙跑過來詢問那個民警:“Policeman(警官,長官),不好意思,請問下,佢怎麼了?”
“乜野事情,你係嚟個仔個監護人嗎?”那個警官看到來人一身的廣州人打扮,便用著粵語對其問道。
聽到警察的反問,王飛的姑姑點了點頭:“係咯(hei,ya.),唔知我個仔仲有乜事咩?”
那個警察見到對方的監護人來了,便擺了擺手:“冇事,個仔拿番佐關公畫像,你知的嘛,最近治安不太好,我們當然要仔細盤查才是咯。”
王飛的姑姑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其實,王飛的錢包裏有張關公的照片,她是知道的,當下,她瞪了王飛一眼,好像是在說:你看看,我就說了,不讓你帶這些東西,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這才剛出站台,就被民警給叫住了。
“不好意思啊警官,我侄子剛剛跟我來到廣州,什麼事情都不懂,給你們添麻煩了……”
經過那個警察的一番盤問,直到王飛的姑姑把家庭住址,所做行業都跟那警察交代了一遍之後,那個警察才把王飛給放過去了……
坐上了出租車,王浩雲才對小王飛說:“阿飛,廣州不比長沙,而且,一直以來,廣州的治安都不是很好,直到這幾年,政府才開始大幅度的打擊治安犯罪活動,雖然搞得有模有樣,但是白天的時候,你就跟姑姑在店裏幫手,不要出去了,晚上的時候也盡量不要外出,聽到了麼?”
“恩。”王飛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王飛的姑姑,叫做王浩雲,比王飛的父親王浩天,小四歲,82年的時候嫁給了一個廣東仔,隨後便在中山五路加盟了一家名叫《鳳鳴軒》的小店,主要是做些古董生意,家中一雙兒女,大女兒名叫秦惜鳳小兒子名叫秦瑞麟,如今也都已經上了初中。
她的丈夫‘秦祥林’是一個考古工作人員,經常隨團出國考察各國的文物,而他所做的工作就是挖掘古代的曆史遺跡,所以,他很少能在家裏逗留上十天半月的,好在,‘秦祥林’的家境不錯,這才勉強的讓王浩雲母子,在這物欲橫流的都市中生存了下來。
中山五路離廣州火車東站不是很遠,而是非常遠,一直盯著計價器看的王飛,在看到那鬥大的50元大鈔的時候,他的心都在滴血,心中直嘀咕,以後要是沒有什麼緊急的事,那是說什麼也不做計程車了……
出租車來到了中山五路的北京路步行街口,就停下了車,那是說什麼也不再往前開了(裏麵不讓行車,開車進去?那不是找麻煩呢麼。)下的車門,沒見過世麵的小王飛,頓時便被這擁擠而繁華的‘北京路步行街’給吸引住了。
一路上,王飛就向是第一次進大莊園的劉姥姥一樣,那是看什麼都新鮮,這不,還沒到他姑姑的店麵,他的眼睛就已經有點看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