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角還有殘留的淚水,歐陽靜卻是知道,那是因為有了希望才會流出來的希望之淚。
“歐陽靜,你們家有沒有蠟燭?”喝了一口茶水,將杯子放下之後,王飛抬起頭對著歐陽靜問了一句。
“蠟燭?”還沉浸在自己哥哥身上所產生的變化中沒有醒悟過來的歐陽靜,有些疑惑的看了王大官人一眼,隨後就想了起來:“有,由於供電部門經常斷電維修的關係,我們家倒是備了不少,你現在就要用嗎?”
“嗯。”輕聲的嗯了一聲,王飛還是覺得有必要跟她交代一下,這才對她說:“我需要一百二十八隻白蠟,在你哥哥的周身布一個簡單的陣法。”
歐陽靜猶豫了一會,也許就連她自己也沒想到王大官人會跟她解釋什麼,隻是片刻,她就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去給你取來。”
走到了門口,剛要開門,歐陽靜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妥,要是自己就這麼明目張膽的下樓去取那麼多蠟燭上來的話,正在樓下用餐的小姨她們一定是要詢問自己那些蠟燭是做什麼用的,到了那個時候,自己要怎麼跟她們說啊?
於是,她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了王大官人。
王大官人見她停了下來,不由有些發愣,似乎是不明白她為什麼不去取蠟燭了,可當他仔細一想,便聯想到了歐陽靜此時的尷尬,就對著她笑了笑說:“現在你可以將你小姨她們叫上來了。”
隨後一指躺在床上已經恢複了正常血色的歐陽卓,對她說:“你哥哥現在這個情況,就是最好的解釋。”
“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歐陽靜心中最後的那層包袱就被她給卸了下去,快步的下樓去取蠟燭去了。
“老公,你是怎麼認識那個女孩子的啊?”從歐陽靜看向王飛的眼神之中,身為女人的扁翠兒明顯的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那麼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雖說她為人很大度,但也並不表示她不會吃醋啊,所以,此時她看向王大官人的眼神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咳咳——”被老婆抓到自己會小三的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的,更何況這個小三目前來說還指不定是誰的呢,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王大官人對她說:“她是我大學同學,床上這個是她的哥哥,我們都在一個學校,這一來二去的也就認識了——”
“是這樣的嗎?”對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扁翠兒表示自己很不滿意,也許自己還可以側敲旁擊敲打敲打他:“我怎麼感覺那女孩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呢,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殊不知王大官人等這句話都快要等到望眼欲穿的地步了,現在聽她說出這句話,馬上就舉雙手表示:“當然是你理解錯了,你想啊,人家這麼有錢,長得又那麼漂亮,怎麼可能會看上我嘛。”
其實,在說這句的時候,王大官人心裏也有些犯嘀咕,難道她和自己真的不可能走到一起嗎?
兩人說話間,歐陽靜的小姨和父母就都已經走了進來,當她們看到歐陽卓此時的變化的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看著圍在床邊呼兒喚女的一幹歐陽卓親屬,王大官人和扁翠兒很識趣的從床邊退了出來好給她們讓位置,很明顯,現在可不是說話的時候,一切還是等歐陽靜回來之後再說吧,反正無論她們怎麼鬧騰歐陽卓都醒不過來,隻要不大力的搖晃,不大聲的喧嘩,王大官人也懶得跟他們說什麼病人需要安靜之類的話了。
沒過一會,歐陽靜就拎著一個布袋走了進來,一進來她就發現王大官人這個正主在門口的凳子上坐著,而她的小姨和父母卻裏三層外三層的將歐陽卓給包圍了,歉意的對著王大官人笑笑:“阿飛,我父母就是醬紫的,你不要介意啊。”
王大官人對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沒有介意,她這才將手中的布袋放下,對她父母說道:“爹地,媽咪,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啊,人家阿飛還在那裏等著為哥哥做法呢,你們怎麼反倒把人家給擠出去了呀?”
直到這個時候,驚喜於歐陽卓變化的一眾歐陽家中之人才注意到了正坐在角落的王大官人,臉麵上自是難免尷尬,歐陽卓的父親微笑著走了過來:“嗬嗬,你就是阿卓的那個小朋友吧。”說著話的工夫就向王大官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官人自然也伸出手跟人家握了一下:“叔叔叫我阿飛就可以了。”
歐陽卓的父親又說了幾句沒有營養的話之後,才步入正題:“阿飛,你看阿卓這個樣子,要怎樣做才能夠轉醒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