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在王飛有些坐不住了的時候,扁老頭和劉勇回來了,隻是,不管是扁老頭還是劉勇,他們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一見這個情況,王飛就知道這一趟出去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當下王飛就對著劉勇問道:“師兄,你們這是怎麼了?”
劉勇看了王飛一眼,又看了看扁老頭,當下用力的一砸桌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
“師兄,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啊?”眼前劉勇的這副樣子,讓王飛很是不解,同時心中也隱隱的有了一絲不安的感覺,當下就又催問了他一句。
劉勇愁眉苦臉的對王飛說:“師弟,你快別提了,一提這事我就來氣,有什麼事你還是去問扁老爺子去吧。”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還不跟我說呢?
王飛疑惑的看了劉勇一眼,當下便將目光睇向了老扁頭,扁老頭迎上了王飛的目光說:“小兄弟,你還記得那個清銅胎琺琅彩鼻煙壺嗎?”
王飛就說:“記得啊,那天您老還讓我跟手中瞧了呢,難不成是那隻鼻煙壺出了問題?”
“就是那個鼻煙壺的事。”扁老頭點了點頭,繼續說:“那天,阿賓給我送來這個鼻煙壺,說是讓我為他父親長長眼,當時我一看是這麼個東西,心裏著實喜歡,也就跟他說將東西留下來,等過幾天再給他送回去,那東西當時你也是見過的,是個雍正年的老物件——自從那天開始,老頭我就再也沒動過那個物件,早上的時候,我就尋思著把物件給人家送回去,後來老頭子又覺得自己一個人往回送有些不放心,這才叫上了大勇跟老頭子我一起去,可是誰知道——唉……”
說著說著,扁老頭也不由得狠狠的錘了一下桌角,唉聲歎氣,悶頭不語。
“我說這到底是怎麼了啊這是,您二位就算是在怎麼不高興,也得把話跟我說明白了啊,難不成那個物件是個假的?”眼見二人如此,王飛也是有些急了。
這個時候,劉勇也有些緩過來了,就說:“東西倒是真東西,隻是當時我們誰也沒有注意那個物件的品相是不是完好,今天早上我和扁老爺子給人家送過去的時候,人家就說那物件地盤切口處缺了一角——結果就——”
“結果怎麼了,哎喲我的親哥誒,您這倒是快說啊——”看著劉勇那吞吞吐吐的摸樣,王飛都恨不得上前使勁的搖晃他一頓,好讓他快點把話說完。
“他們就說,這物件缺了這麼一角,這品相就已經不完整了,說是要扁老給他們一個交代——”
“啥?”
劉勇一說這話,倒是把王飛給弄愣住了,這之前他壓根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麼回事,當下就問:“那他們有沒有說那物件現今市價多少?”
從進得屋裏,扁老頭前後加在一起也沒有三句話就已經夠讓王飛懷疑的了,現在一聽劉勇所說的這個價格:“300萬?他.媽.的他不是想錢想瘋了吧他?”
“那物件我去問了,確實是那麼個價格——”
扁老頭的一句話,讓王飛的疑惑更深了,因為他如今是完全搞不懂這件事到底有多少的可信性。
為了進一步確定自己的猜測,王飛就對扁老頭問道:“那他們有沒有說怎麼解決這事?”
“他們說想請老頭子我出次手,幫他們去內地盜一個前清一位阿哥的墓,盜完了之後不但這件事情一筆勾銷,還額外給老頭子三千萬養老——”
“那他們有沒有說您老不願意的出山的話該怎麼辦呢?”扁老頭的答案讓王大官人有了一絲笑意,心道果然如此。
扁老頭說:“他們說如果老頭不同意的話,就讓老頭將這處房產抵押給他們,算是對他們的補償,另外他們還會在台南給老頭子一棟房子,讓老頭子可以在那裏安靜的享受晚年。”
哦,原來不是欠債肉償的戲碼啊——可是這麼一來,王大官人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按照那天來人出手的物件來看,對方應該不是差錢的人,可他為什麼這麼想要得到這處房子呢,難不成這套房子本身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又或者——
“對了——”就在王大官人在那想著心事的時候,扁老頭突然對他問道:“阿飛,我記得你那天說過以前在哪裏見過那個物件?”
正跟那想著心事的王大官人,乍一聽到扁老頭的這句問話,當下便回答說:“哦,那天我也隻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