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過程中,他抬起左手,手腕用力把匕首向上一挑,在巨狼撲空錯身的瞬間迅雷不及掩耳在巨狼後腿上劃出一刀碗口大小的傷口,鮮血隨著巨狼後腿搖擺的幅度也在空中灑下幾道血沫。
巨狼撲空落在地上,後腿一歪,站立不穩,隨著慣性轟然撞在小溪中的鵝卵石上,吃痛下嗚咽一聲。
但也就是一兩秒鍾的時間,巨狼馬上便用前肢和另一隻健康的後腳支撐站立起來,受傷後本能地察覺到眼前看似弱小的生物十分危險,頭也不回迅速夾著尾巴,想要竄進旁邊的樹叢裏。
陳翔沒有給它這個機會,錯步匕首劃開巨狼的後腿後,他眼睛微眯,小腿借力,奮力往巨狼落地方向一蹬,在它剛剛站立要逃跑時,瞬間便趕到巨狼身側,前衝俯身猛然發力,把右手上的匕首紮進巨狼的腦袋裏,動作一氣嗬成。
匕首從巨狼耳後穿入,鼻頭穿出,貫穿大半個狼頭,巨狼隻感覺大腦裏似乎多了個冰涼的硬物,連反應時間都沒有,儼然氣絕,身軀微微搖晃了幾下然後歪倒在地上。
陳翔踩著倒地巨狼的屍首,抽出插在腦門的匕首,雖然有意避免,但混合著白色腦漿的血液還是如同水槍裏射出的水,飆了他滿手。
陳翔把手伸進小溪中,小溪水清清涼涼,慢慢衝刷,不一會兒就衝走手上的混濁物,洗幹淨手,他也把匕首放入溪水裏清洗一番,黝黑的匕首又恢複成黯淡地低調的顏色。
身體達到人體極限,加上上輩子十年磨難練就的搏擊技巧。相比起昨日抱著生死難全心態進狼世界,現在陳翔自信滿滿,別說隻有一隻巨狼了,便是徒手也不畏懼四五隻巨狼,何況手裏還握著如此鋒利的武器。
但話時這麼說,陳翔可不敢放任負傷的巨狼回去報信,附近應該又有一窩狼群,要是被一二十隻巨狼包圍了,僅憑兩把短小的軍用匕首他也無法全身而退。
可打打秋風還行的。
身體素質飛躍後,陳翔不打算沿用昨天的方法,趁半夜偷偷跑上山峰去找雙色花,他打算在山腳周圍饒一圈,偷襲落單的巨狼,把匕首送進每一隻巨狼的喉嚨裏。
巨狼生活習性介於北方草原狼和南方山地狼之間,十幾二十隻組成一個群體,但平時一般各自在集群範圍內遊蕩,隻用緊急情況下才會聚集在一起群體行動。
巨狼的習性給陳翔的想法提供了實施基礎,他把腳下巨狼的屍體拖進相對茂密的灌木叢中,拔了些雜草找了些枯木覆蓋,然後沿著山腳周圍到處亂跑,不時製造出一些悶響。
沿著小溪向上走了一段路,陳翔故意一腳踢在旁邊的大樹的樹樁上,大樹軀幹一陣悶響,樹枝迎空招展,樹葉沙沙擺動,落下幾片青翠的綠葉,於半空徐徐飄蕩,像是美麗的綠蝴蝶。
忽然,一陣疾風卷起半空中飄落的蝴蝶,陳翔瞳孔裏,倒影著兩隻從他前方撲來的巨狼,巨狼張著血盆大口,口腔裏滴下的唾液閃耀著晶瑩的晶光,清晰可見。